每个人心中

家乡区县: 广东省中山市

有一个孩子,每个人心中也都有一个怪物。

并非天才,才有创造之厄,常人如你我,也有。

为了那些许诺之地、那些虚无飘渺的梦幻、那些生与死的神秘、那些思想的火花、那些无法言说的美、那些触动灵魂的时刻、那些俗世中的永恒——我们,付出了自己的生活……

记得大学时,我和现在的妻子谈恋爱。我那时候把学术、思想看得是那么的神圣。我想独身,我需要一种深刻的状态,需要献身,体内有一种弃世的念头在翻腾。她哭了,泪水啪嗒直掉。我就是一个小孩,一个固执要离家出走的小孩,不是吗?一旦我脱离了地球的引力,就只会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飘向那个荒湮的月球。我感到了悲壮吗,我觉得伤感,难过。已经到来的感情,是那么美好,我为什么非要用另一种美扼杀这种美呢?这一个真的比另一个更有正当性吗?

一位叫卓青的青年人自杀后,我曾经写道:

在卓青的博客上,我看到在各种严肃的思想札记中,夹杂着他谈日剧的一些小文章。是那种纯粹的80后的哈日的口气,也就是说,完全是他的私人生活。这让我很是震惊,现在想来甚至觉得有些许的伤感。他是为自己的思想而死的人吗?我不知道。也许,任何对思想抱着真正严肃态度的人,都会产生极端的孤独感吧。在意识的尽头,在宇宙的黑洞,在死亡之中,自己才能彻底与自己结合在一起,是如此单纯地在一起。可他是如此的年青,生活才展开就匆匆卷上了,也许他都没恋爱过。他有那样优秀的智识,他对现实是那样深沉地关注着,热情地思考着(不带任何目的,就为了思考本身)。哪怕他把自己的学识匀出那么一定点给世俗,他也能活得很好。哪怕他把热情留一定点给自身,他也不会如此弃世。他没有。因为他是卓青。现在,在思想之外,关于他个人,世界上唯一的这个人,我们只知道他喜欢日剧了。这是他唯一带个人色彩的东西,而且也许是毫不足道的东西。我不知道,把一个人的思想作为这个人,是不是对他最大的荣誉和纪念。

是的,我们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我想起了那个把一生献给了童话的安徒生。康·巴乌斯托夫斯基在《夜行驿车》中,讲了这样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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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威尼斯古老而龌龊的旅馆里,根本找不到墨水。在这种地方要墨水干什么呢?用它给旅客们记那些敲竹杠的账目吗?

不过,当汉斯-安徒生住在旅馆里的时候,在一个锡制的墨水瓶里还剩下了一点墨水。他开始用这点墨水写一篇童话。但是这篇童话眼看着一会儿比一会儿白下去,因为安徒生已经往墨水里掺了几次水。不过仍旧没能写完,于是这篇童话的欢乐的结尾就留在墨水瓶底里了。

“林永明”居然被人用了(2014-11-13) 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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