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华的南大街西侧,在林立的高楼之间有一条狭长的弄子,这就是古老的掌印巷。 在巷子的深处,有一个小小的缸爿店,每当缸爿出炉的时候,会飘出一阵阵浓浓的芝麻香和淡淡的麦香味。门边是一未成的缸爿炉子,这是其他地方都看不到的,好多"老南通"告诉我,现在血脂高的人多了,缸爿油少,是比较合适的早餐,南通卖缸爿的地方不少,大多都是外地人做的,看外表和以前的缸爿没有什么两样,所谓:"缸爿还像从前的缸爿,口味不是从前的口味",这是什么原因,我们问问朱师傅,朱师傅的爷(父)就是贴缸爿的,解放前在如东掘港贴缸爿,解放初,在掌印巷西头开了一家缸爿铺子,由于口味好,钱不贵,2分5厘一块,生意一直蛮好的,后来老两口忙不过来,就叫儿子朱宝华搭搭手,在不知不觉中,朱宝华学会了贴缸爿的全部技术,后来,朱锡龙年纪渐渐大了,儿子也进了厂,缸爿店就关了门,一关就是几十年。前几年,下了岗的朱宝华到老家看看,就有个邻居打格(建议)他"子承父业,老店重开",老朱想,自己有这门手艺,荒废了也可惜,虽说苦了一点,挣点儿钱补贴点家用也是好的,于是,掌印巷西头又能闻到缸爿香了。
你可不要小看了缸爿,他的手艺也是很讲究的:一,炉子要好。炉胆要买镇江的"锅箱",炉壳最好用木材的,保温性好。砌炉子,要讲究科学,要用南通的双料条砖,不要用耐火砖,但要用耐火泥砌,炉子火能大能小;第二是原料。表面刷糖粞,一是芝麻粘的牢,二是烘后颜色好,芝麻也是有讲究的,表米那看来芝麻白白净净,其实不对,淘一下就懂了,屑子、沙灰不少呢!芝麻有三层皮,不搓掉不香。老朱的一双手的指板处都因搓芝麻变粗了,再就是烫酵,缸爿酵不同于包儿酵和馒头酵,温度要高一点才好吃,揉好酵以后还要试一下酸度,兑碱中和,使做出的缸爿不酸,不得(粘)齿,酵发好后,可以做了,将缸爿切成两头尖,中间近似长方形的缸爿块,再用滚锤将其压扁压长。调节好炉火就可以贴缸爿了,笔者以为一定要用力压实才能松手,否则缸爿会掉下来,朱师傅说,只要酵软硬适当,往上一靠,就合(粘)上去了。缸爿出炉了,个个如样,香味诱人,细细品来,缸爿的三层滋味各有不同:面层,颜色火黄中有点枣红,既香又酥微甜;中层像薄薄的海绵,咬在嘴里绵软易化,味微咸;底层脆而不焦,口感更好。如果再加上一根油条,就做成南通特色的汉堡包,口味更"斩",也有不少老南通吃时夹几片生姜片(腌制的),口味也很"来施"。
南通的缸爿可能在全国也就是"独一份",因为做缸爿比较麻烦,又赚不了多少钱,不少老艺人都不想做了,希望朱师傅等等掌握缸爿传统手艺的老师傅们把经验总结出来,把做缸爿的门儿精告诉大家,多带带徒,让想吃缸爿的南通人都能在家门口买到"正宗"的缸爿。
传说,明代倭寇入侵掘港(南通市下辖县的一个小镇)时,当地乡勇正集合准备出击。领队的对其中一人说,你去把缸爿拿来分给大家,吃了才有力气杀倭子。倭子奸细听到后连忙溜到倭营报告,说掘港人本领了不得,他们在吃“钢板”,吃了“钢板”就来和我们打仗。倭子头目听了,吓了一跳,这掘港人竟能吃“钢板”,我们岂是他们的对手,连忙撤退。这缸爿之名便一直传至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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