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革命军六十四军是粤系部队,渊源于陈济棠治粤时期的李汉魂独立第三师,后被改编为粤军第二军第六师。1936年陈济棠下野,继掌广东军政的余汉谋改编粤系军队,李汉魂任一五五师师长。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李汉魂一五五师与邓龙光一五六师合编为第六十四军,由李汉魂出任军长。该部兵员基本上由粤西地区子弟组成,亦有不少肇庆人。
1938年5月,该军由广东开赴河南,参加了兰封会战。同年6月,该军奉命调往武汉,参加了武汉会战。
1938年10月21日,日寇攻陷广州,接着又占领三水,肇庆遂成为西江抗日前线。1939年2月,负责两广军事的第四战区司令长官张发奎命令第六十四军驻防西江,军部设在七星岩双源洞。1939年底,国民革命军陆军六十四军开赴三水,阻击沿北江来的援敌,减轻由余汉谋(时任第四战区副司令长官兼第十二集团军总司令)指挥的第十二集团军六十二、六十三军在清远、英德之线的正面压力,为粤北大捷奠定了基础。
1940年1月,六十四军前往广西参加桂南会战。六十四军沿西江上梧州,经桂平到贵县(今贵港市)、宾阳、武宜一带投入战斗。桂南之役,六十四军打得漂亮,但付出的代价也巨大,部队伤亡过半,营级以上的指挥官阵亡不少。
1940年9月,第六十四军回防,军部仍在七星岩双源洞。经过短暂的休整,再度开赴广西战场。1940年10月,第四战区第十六集团军、第三十五集团军共六个师乘势发起反攻,先后收复龙州、南宁等地,并于11月30日收复镇南关,将日军全部驱逐出广西。
1941年8月,日寇从三水向西推进,第六十四军在马房、青岐一带奋起还击,把来势汹汹的日寇击退。1942年2月,第六十四军在马房一带再次与来自广州、三水的日寇进行殊死搏斗。此次战斗双方伤亡惨重,日寇不得不撤退。
1945年9月9日,六十四军奉命到湛江受降。1948年,六十四军被全歼于淮海战役。翌年,余汉谋在广东重建六十四军,不久撤往台湾。
据国民革命军六十四军抗战一老兵回忆,他所在的155师原先都是讲粤语的,经过多次恶战下来,部队补充了不少外省官兵,于是全部都改说国语了。
青山埋忠骨,魂归犀牛岗
再现昔日犀牛岗抗日烈士陵园
民国三十年(1942年),国民革命军陆军第六十四军奉命在犀牛岗兴建抗日烈士陵园,以安葬在兰封会战、武汉会战、桂南会战、马房阻击战和其它抗日战场上捐躯的第六十四军将士遗骸。
市民陈贤棠先生酷爱探寻抗战历史,他本人既是抗战军人后代,也曾参加对越自卫反击战,每年的清明,他和朋友们都会自发来到犀牛岗前祭奠抗战烈士。他向记者介绍,当时的国民革命军六十四军军坟场的主要分为三部分:牌坊、纪念碑、墓地。
犀牛岗脚建有一条宽约3米的台阶,可以直达岗顶。半山腰建有一座牌坊,坊额镌刻第六十四军军长陈公侠题写的“流芳百世”四个大字。离岗顶不远处亦建有一座牌坊,坊额镌刻国民政府主席林森题写的“浩气长存”四个大字,两根大柱镌刻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委员长蒋中正(蒋介石)题写的一副楹联。联曰:以丹心存令节,以碧血存令名,不愧七尺昂藏,顶天立地;为国家尽大忠,为民族尽大孝,赢得千秋景仰,继往开来。
纪念碑分基座和碑身两部分。基座,呈正方形,四个侧面中部砌有三级阶梯供游人上下,碑身用钢筋水泥砂石制成,四个侧面中间均镶入白色云石,碑的正面刻看“陆军第六十四军抗日阵亡将士纪念碑”一行大字。落款是“陆军第三十五集团军总司令邓龙光拜题”。
墓地在犀牛岗东边山坳,现星岩宾馆小楼后面。兰封、武汉、桂南会战、马房阻击战等战事中为国捐躯的第六十四军将士,其尸体、骨骸及骨灰,除无法运走的外,几乎全部运来犀牛岗。据《肇庆文史》记载:纪念碑右方约三十米处,是三十五集团军总司令部少将参谋长黄飞军的半圆形水泥墓,旁边还有在粤北、桂南战役中阵亡的一五六师、一五五师少校营长唐锦胜、关达璋的土坟,周围的山坡满布大大小小的战士坟茔。“这里绿树成荫,居高临下,把烈士的骨灰或遗骸埋葬在这里,使烈士魂归广东,得以慰藉。”陈贤棠感叹道。
据肇庆史料记载,坟场建成后,召开追悼会。邓龙光亲自主祭,六十四军驻西江全体官兵参加。当地政界要人如专员李磊夫、高要县县长张虞韶等也在场。
追忆军坟场,何处祭忠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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