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时我们很少读文学课本,因为即便是其中的文章小结,对学生们来说也是困难的。通常我会讲完故事后,抓来一个不情愿的学生作“志愿者”,一起表演。班上的同学很爱这个———在这个国家,经常有外国人只因他是老外而上电视,当一个老外在他们面前表演“绿骑士”时,学生们都彻底入了迷。有一天我给他们布置了作业;在贝奥武夫中我们提到了视点,而他们得从格兰德尔,那个怪兽的角度写这个故事。几乎无一例外,男孩们写到怎样吃人,怎样去做才对;而女孩们则写到摩尔是如何的冷酷黑暗,而怪兽也有情感。一个叫格蕾丝的学生写道:
武士们说我是个怪兽,我不能同意他们,相反,我认为他们和国王才是怪兽。
你看,他们每日里吃着美酒佳肴。那些是从哪儿来的。他们肯定在无情地剥削着农民。
国王和武士们除了吃喝不干别的;那些农民们每日辛苦工作,但吃得很糟,甚至许多人没房子住,好像我只能住在摩尔里。我想世界是不公平的,我要改变它。
我恨那些武士们。我要为穷人们去惩罚他们。我要叫他们盖个大大的房子,邀请穷人们和我住在一起。
在大学时,我曾受过几个马克思主义的文学评论家的指导,他们中多数都有终生的教职资格,有来自上层社会的背景,收入很好。他们发表了许多的评论————经常是关于本体,关于金钱,关于交易———但他们却缺乏格蕾丝那种锐利的眼光,看出格兰德尔作为马克思主义革命者的潜力。这里也更诚实些———这不是那种身着苏格兰呢大衣,绅士派的马克思主义;格蕾丝毕竟是个农民的女儿。她没有大学里的终生教职,而我常想,若人们想要讨论革命和阶级斗争的情感的话,他们最好是没有那种终生教职。我想,若你必须得听马克思主义者的文学诠释的话,你也应该到那些学生们必须打扫教室的学校里来听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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