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五十八】

家乡区县: 重庆涪陵区

我们都坐下了。亚当和我等待着他们的请求;我不无恶意地揣想说王老师可能想上英文课。我已经想象着自己坐在这干部的办公室里,无聊到哭,听他慢慢说道,“你—好—吗?”

“王先生听说你是学文学的,”傅主任道。“他想和你聊聊你关于美国文学的问题。”

我吃了一惊。我问他具体什么意思。

“王先生是学校文学刊物的编辑,”傅主任说。“他有一万多本书。”

他顿了顿,让这数字的意味变得深沉。然后他身体前倾,低声道。“王先生,”他说,“比涪陵师专所有人的书都多。”

一个自豪的微笑掠过王老师的脸,我看出他听得懂我们说的。我疑惑说四川人是否也有藏书排名,跟酒量排名一样,而这两种尊贵感之间有何关系。这是个陌生领域———在和平队没人警示过关于书的事儿。我说我对美国文学的了解逊于英国文学,但我会尽量回答他的问题。王老师点头,用中文射出了他的第一个质询,傅主任翻译了。

“王先生有个关于索尔贝娄的问题,”他道。“一般的美国人理解他的书么?”

我说我读贝娄读得很少,但我的印象是他的风格不难亲近,而且他被视为最好的犹太裔美国作家之一,是芝加哥之声。王老师点头了,好像他期望听到的就是这个。他准备好了另一个问题。

“那乔伊斯卡罗奥兹呢?”傅主任问。“你觉得她是跟从了弗吉尼亚沃尔夫的传统吗?”

“不是那么回事,”我说。“大多数人说她不是一个女性主义作家。事实上,有些女性主义者批评她。”

合子先森(2014-11-26) 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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