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六十四】

家乡区县: 重庆涪陵区

这荒唐的说法叫我惊住了———在这个人均月收入大约四十美元的城市,要求参加四公里跑步的两千五百人都做个X光。我怀疑真实情况如何:学校的有些管理者大约害怕我在比赛中途倒下死掉,而他们想要有所作为。传递类似命令的任务总是掉在傅主任头上,而有时他的表现更似过滤嘴而不是翻译者。这项工作很讨厌,很不好做,而我总是为他感到难过,遗憾,当我察觉到有些什么事情发生时。但我对他的状况无能为力,现在只能尝试寻找一个有技巧的解决方案了。

我们堵在死胡同里。傅主任能看出我拒绝X光的态度是坚决的,而我知道他不能就此退缩,说这程序其实并非必要。我们在那儿站了一会儿,那医生带着期待观看这一幕。最后我告诉傅主任我得回到公寓,给成都的和平队办公室打电话。

我尝试打了电话,但医疗官员不在。我在卧室里坐了十分钟,读了会儿书,然后我回到了诊所。

“我很抱歉,”我说,“但和平队跟说我不能做胸透。我不知道我们该怎么办。”

“没问题,”傅主任说。“我刚和管理竞赛的人聊过了,而他们说你不做也可以。他们会给你个例外安排,因为你是个外国人。”

我谢过了他,为造成的麻烦道了歉,而他向我也致以歉意。我们两人都握了医生的手。他送我们到门口,微笑着挥手道别。

合子先森(2014-11-26) 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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