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中国历史上最成功的流氓刘邦“流”到这里,当了一个小小的汉中王,还不得不烧了归路---栈道,以示这次上山下乡扎根农村的决心。汉江滚滚流逝,恰似无尽的思乡之情,满眼绿意,掩饰不住岁月青涩如青春。难以想象刘邦在这个广阔天地的作为,到是知道和他一块“插队”的战友们跑得比马还多,最有名的就是“知青”韩信,“大队支书”萧何也跑了,不过是为了追韩信,据说追韩信的原因是因为当天月光很美,“都是月亮惹的祸”。在这么一个万里河山一大哄的年代,刘邦的“伤痕”可以想见。当然,最后多亏韩信的政策好,刘邦最终“返城”,做了老大。所以汉中这个小盆地,就像一个懵懂纯情的小姑娘,和一代天子不小心撞了个满怀,最后发生了关系,同居了短暂的时间,就迅速被抛弃----多象一个成功人士的初恋对象。刘邦贵为天子之后,住在巍峨的长安城里,不知道在某个下雨的夜晚,还会不会望着汉中的方向出神,我们从他的诗歌中,只看到了他荣归故里后的张扬:“大风起兮云飞扬”。但汉中,这个初恋的宿命,在刘邦的符号体系里最终还是得到了承认和追忆:他把自己的国家叫汉朝,而他与汉中的这段初恋也最终孕育出了一个结果---汉民族。世界上最大的一个民族。
所以说汉中是一个充满悖论的地方,细微的地域痕迹和宏大的民族历史没有任何推辞地拥抱,就像一只骆驼轻松地穿过了一个针眼。仔细观察这个小小的盆地,可以发现更多这样的悖论:作为一个盆地,她是安逸的,充满了安全感,无比庞大的秦岭和大巴山将她紧紧拥抱,就像健硕的父母怀抱宠爱的幺儿;作为一个连接陕川甘的金三角,她无疑是兵家必争的是非之地,朴实的关中黄土农耕文化,灵秀的南方鱼米文化和彪悍的甘南游牧文化在这个盆地咬合,碰撞出独特的人文,就像只有这块盆地生长的黑米:是米,但是黑的。在这里,人们的口音,饮食习惯绝对四川化,但同时你会碰见爱听秦腔的人群保留着关中八大怪之一的风俗-----帕帕不戴顶起来,同时你在这个盆地很偏远的角落都会遇见回民聚居区,西乡县的牛肉干是汉中一绝,要知道,那是一个靠水牛耕田的偏远小县,要知道,西乡的牛肉干和甘南有名的风干牛肉那可真象。
这就是汉中,一个没有人愿意离开的温柔乡,天府国,但同时也是一个出过张骞这样中国最早跑得最远的人物的地方。
一言难尽。所以,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当你要谈论汉中美女的时候,也是一言难尽。也许,你第一眼看过去,你觉得碰见了“川妹”,灵秀,白皙,一见钟情;当你和她恋爱上了,你觉得她像关中人,丰满,朴实,其乐融融;当你娶了她,你发现,她骨子里有着游牧民族特有的骄傲和尊严。
我父亲毕业后分到了汉中,当司机的爷爷开车跑过无数次川陕,他教训憧憬着的我父亲:“汉江两岸多情女,莫惹!”
惹了汉中女孩,后果的确很严重,严重到什么程度?国破家亡。不是吓唬你,以史为鉴:公元前779年,周幽王娶了一个著名的美人,叫褒姒,汉中褒国的女孩,现在汉中还有很多以褒开头的地名,比如褒河。她美到什么程度,无法想象,但可以给你提供一个参考:为了让她笑一笑,周幽王不惜烽火戏诸侯,相当于现在没事了乱拉防空警报;为了讨好他,不惜废除王后和太子,结果惹得老丈人领着犬戎攻破都城,国破身亡。整个周朝从此被迫分了家:东周西周。这就叫“倾国倾城”,不过是倾灭的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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