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镇,现在看来很大了,开着汽车转一圈还要有个时辰。但印象里少年时的我在金坛城里转一圈好像也只需要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当然用脚走喽,当时金坛城里惟一的一辆小车是一辆军用吉普车,(就是车窗前挡有玻璃,其他的地方都是用帆布蒙着的那种军用小吉普车)再就是只能看到救火车了,在老火巷头上有个警报塔,只要警报一响,救火车立即出动,从现在的商会大楼处(原来的派出所)门旁摇着铃铛冲出来,开向火场,估计用不了十分钟,因为金坛就那么小,开汽车十分钟就可以从城东穿过丹金漕河上的老桥到达城西。
金坛城很小,桥东从现在的北新桥到朝阳小学一带,就算到了城边了。桥西从南新桥到白凉亭,再往西就已经算是蔬菜队了,五角场到开发区管委会这段,原先全是乡村田野,还记得电胜村的养猪场是我们小时候参观的地方,当时好像走到天边似的远。再往东头除了天就是田。城西边最远要属“二招”。要是开个“三干会”我们也会赶到二招(现在的樱花大酒店)去攀墙进院看一场免费电影《地雷战》《地道战》什么地.....那是就已经算是到了城西的最边缘了,再跨过二招外面的小河(老城河)就到了往后阳的小路上了。到现在我还依稀记得二招的大门是绿绿的,高高的,让人想到部队招待所。那院子里的香柚树上的苦涩得要命的香柚味仿佛还飘在我的鼻尖。那绿皮柚子很紧至,跟一般的橘子大小但就是没有橘子好吃,气味芬芳,我妈常叫我闻闻玩玩不要吃,但我还忍不住要吃,于是我便知道这所谓的香柚有多么难以入口:苦涩酸麻只有一点甜,柠檬大家都应该知道那酸味吧?比柠檬难吃多了,咩~~~到现在我还满嘴酸麻呢!
小时候不觉得金坛小,住在西门的小孩,大都喜欢在桥西玩耍,一般最多就到南新桥东段的大沿巷,便不再敢玩过界了。因为到了那边,那些陌生的小孩会因为看你不是桥东的孩子而欺负你,你要是打不过他们还溜不过他们,因为那时的金城镇里到处都是小巷弄堂,有通到别的弄堂的,也有死胡同,你要不熟悉逃跑的路径,会招来越来越多的孩子的追打。有一豆腐店在现在的金沙广场西面,沿着河边一条路的正中间,是当时供应市民豆腐的制作工厂,现在还记得它生产的豆腐有豆饼豆腐和豆子豆腐。豆饼豆腐很黑很粗,因为黄豆供应紧张,加上百姓基本上都没有多少钞票,所以豆制品厂把油坊里榨豆油的副产品——豆饼弄来再加工,制成豆饼豆腐,卖给那些贫困的人们。冬天走那门前走,会看见热气腾腾的热水,顺着那破烂的木门逢往外流,常年积水成了一滩臭水沟。一股豆腐的清香加上水沟里的恶臭交杂在一起的味道。那夏天的话,你就可想而知了,味冲得很。这就是著名的大沿巷农贸市场中的著名景点——豆腐店。现在看看不过一泡尿长的一段路,但那时的路却是叫做“大沿巷”,意思就是大的沿河巷子,相对于这条巷子还有一条叫“小沿巷”的。唉~扯远啦,回过来说大沿巷的豆腐店。
夏天的豆腐店因为“肥”得很,所以就引来了很多小昆虫在臭水沟里兹生,也引来了其他的一些昆虫来觅食。土狗子学名叫蝼蛄,是一种庄稼地里的害虫,繁殖能力很强,往往在夏天的路灯下一阵阵的飞来飞去,飞不动就落在地上慢慢地爬,这时候就是我们大显身手的时候了,我们只要一弯腰,伸出一只手猛地往地上一扑,土狗子便成为掌中之物了,怕它再飞掉,扽掉它的翅膀,往随身带来的大口玻璃瓶里一装,它只有沿着光滑的玻璃瓶内壁抓爬的份儿了,就是出不来。那时候都兴家养鸡鸭,在门前小院里山墙边,随意捡上几块陈砖旧瓦,垒一垒,搭上几片油毛毡,往里铺上一点稻草,鸡窝便搭成了。一般家养鸡都会有三到五只,那时候人都不够吃的,那还有多少鸡饲料呢?于是,寻找鸡饲料便成为我们放学后的主要工作,或者说成了我们主要人际沟通的工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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