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在很久以前,淮河岸畔有个小城镇叫牛角县。县内有个专卖面食的饭店,老板姓章名得利,娶妻王氏,年过半百尚无儿女。店内和家中一切繁杂事务,全压在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小丫头身上。这小丫头姓何,排行第三,人都叫她何三姑。何三姑原来家中共有五口人,以种地为生。在她十岁那年,白露河发大水淹没了大片的农田和村庄。洪水刚刚退去,瘟疫又起,父亲和两个姐姐先后死去。何三站的母亲为了葬夫埋女,只好忍痛将何三姑卖到章家,第二年,何三姑的母亲也忧郁而死。何三姑到章家后,每天起五更,睡半夜,推磨、劈柴、烧锅、喂猪、端茶、送饭、抹桌、扫地,什么活都干。章得利两口子把何三姑当牛一样使唤,稍不如意,非打即骂。时间一晃五年过去了,人们常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何三站已经十五六岁了,容貌出脱得象仙女一样美丽。她每天总是热情地招待着南来北往的顾客,要是碰上逃荒要饭的穷人,还常常背着主人施舍给他们饭菜。为了这,何三姑不知挨了章家两口子多少次打驾。县正逢庙会。这一天,四面八方做生意的,演大戏的,玩杂耍的,赶会的都汇集在这里。码头上船来船往,县城中人山人海非常热闹。章得利一心惦念着要到市场上买一点便宜货,就给坐在柜台内的王氏打个招呼,急急慌慌地走了。王氏看老头子出门,便安排何三姑好好招呼生意,自己回内房养神去了。一会,随着一阵清风,店内进来七位客人:第一个白须长者,手中拿着一把破扇子。第二个干瘦老头,手牵一条毛驴;第三个年青后生,手提一个花篮;第四个瘸腿老汉,身背一个大药葫芦;第五个中年汉子,手拿一副云阳板;第六个黑须老头,身背一口宝剑;第七个年轻小伙,手拿一支横笛,看样子象是一伙江湖客人。前面一人对着何三姑打个招呼:“小姑娘,我们是赶庙会的,途中遇到了强人,把我们的钱财都抢去了。从昨晚到现在走了八十多里路,肚子里粒米未进。现在我们实在饿得心慌,你行行好,随便给我们点吃的吧。”何三姑看他们个个衣衫破烂,说得又这样可怜,就趁着老板出门,老板娘不在的机会,赶紧从里锅内盛了七碗面条,端给这七位客人,并催促他们说:“你们快趁热吃了走吧,不然,主人看见了又要怪罪我了。”那七位客人接过面条,二话不说,就用筷子往嘴里扒。这时,老板娘从内房走出来,一眼看见有七个叫花子模样的人在吃饭,就赶紧跑到何三姑面前问他们交过钱没有。还未等何三姑开口,那位牵驴的老汉走上前说:“我们都是遇难之人,多蒙这位小姑娘发善心赏给我们几碗饭吃……”话还没有说完,就见老板娘气得满脸横肉直哆嗦,伸手向何三姑的脸上“啪”的一声打下去,然后跳出柜台,就把七个客人的饭碗一一夺了过来,将剩饭统统倒进猪食盆内.她一边倒,一边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说: “这饭喂猪,我也不舍给要饭花子。”正在这时,章得利从外面跨进门来。他问明情况后,先是脸色一沉,随后眼珠子转了几转,使皮笑肉不笑地对七位客人说:“算啦,算啦。饭已吃了,你们又没钱付帐,我也不难为你们,你们就每人替我推二斗麦子作为饭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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