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火神店曾经是方圆百里的商贸中心,每逢庙会,四面八方的商人汇集于此,把各式各样的民间工艺拿来交易。久而久之,火神店便成了民间工艺品的集散地。聪明的火神店人利用大好机会,开始学习这些民间工艺品的制作。到了清朝时期,这里的民间工艺品不仅全而且做工也非常精细。
“火神庙”坐落在火店乡火店村。一间破损的土坯房,一小块荒草丛生的空地,不过在当地人的眼里这里一直很神秘,特别是孩子们更是好奇,经常在空闲时节聚到一起听老一辈人讲述关于它的一些故事与传说。
2008年夏邑县火店乡被国家文化部命名为“中国民间文化艺术之乡”。在前不久的授牌仪式上,该县县委宣传部工作人员苗育才直言,“火店乡获此殊荣靠的是绝对实力。”
不过不来这里,你还真不容易想像这绝对实力的含义。在该乡的李店村、邵庄村等,想找几户不会从事民间工艺品加工的家庭都很困难。“家家有设备、户户有响声。”用这句话来形容现在的火店乡一点也不夸张。
据乡政府2008年底统计的数字看,全乡从事宫灯、中国结生产的农户有1500余户,机械设备3000余台,每台设备大都在50万元以上;全乡拥有排须、花边加工机械1200多台,每台机械投资成本为5万元左右,扣除丝线成本及各种费用,每台年纯利润在3万元左右;全乡从事条编生产农户1000多户,每户年纯收入在2万元以上;旗穗生产也是当地民间工艺品生产的一大强项,从事该产业经营生产户1500多家,每年给该乡带来4000多万元的经济收入。
“火店乡只有5万多人,每到生产高峰期我们从周围县市招来的劳动力不下5万人。”乡党委原书记丁学明说,周围十里八村的很少有人外出打工。据介绍,从事民间工艺加工的厂子对劳动力的要求并不严格。“技术含量不是太高,一学都会,特别是像中国结、宫灯等工艺品的制作,不分男女老少都能干,只是快慢的问题。”该乡李店村村民王书勤家里从事宫灯加工有老人也有年轻小伙子。“老人少挣些,年轻人多挣些,无非就这点区别。”王书勤说。
在采访时,火店乡的有些老年人告诉记者,火店乡以前叫火神店,因火店村的一座火神庙而得名。
相传,火神店曾经是方圆百里的商贸中心,每逢庙会,四面八方的商人汇集于此,把各式各样的民间工艺拿来交易。久而久之,火神店便成了民间工艺品的集散地。聪明的火神店人利用大好机会,开始学习这些民间工艺品的制作。到了清朝时期,这里的民间工艺品不仅全而且做工也非常精细。
“火神庙”坐落在火店乡火店村。一间破损的土坯房,一小块荒草丛生的空地,不过在当地人的眼里这里一直很神秘,特别是孩子们更是好奇,经常在空闲时节聚到一起听老一辈人讲述关于它的一些故事与传说。
“现在每到逢年过节当地人还要置办一些供品供奉这里的神灵,他们认为这些传统手工艺是老祖宗留下的,不能忘本。”火店乡书记吴振兴说。
现如今,随着改革开放和市场经济的转变,这些具有地方特色的传统文化产业,也有了广阔的发展前景。勤劳智慧的火店人再一次抓住机遇,用商品经济的眼光去关注这些传统的民间文化,准备做大做强,为创造美好生活而奋斗。
火店宫灯挂上了天安门
火店人制作宫灯由来已久。据李店村几位老人讲,西汉开国皇帝刘邦在芒砀山率民众起义时就认识了火店乡一位制作宫灯的能工巧匠。每打一次胜仗,刘邦便命令他制作大红宫灯挂在军营内外,以示庆祝。刘邦统一天下后,没有忘记这大红宫灯给他带来的吉祥,更没忘记这位制作宫灯的高手,随后将他招进宫里封为御灯师,组织人员专门为皇宫制作宫灯,从此宫灯便成为皇帝的专用品。每到节日夜晚,皇宫灯火辉煌,宛如人间仙境。
后来,朝廷官员也竞相效仿,在自家门口挂上宫灯,作为镇宅保平安的喜庆吉祥之物。这位能工巧匠过逝后,他们的子孙回到家乡火店,秉承此业,招收了许多徒弟,专门开了宫灯作坊,生意十分红火。从此,火店人制作的宫灯开始出了名。
现在在火店乡制作宫灯有经验的要数李店村村民王书勤了。记者来采访时,他正在和工人一起制作宫灯。
据王书勤介绍,现在制作一个宫灯要14道工序。
“这比以前要30多道工序好多了。”王书勤说,“机械化生产确实比以前快多了,过去10个人一天只能生产几十个,现在能生产200多个。”
王书勤从事宫灯制作有些年份了,所以建立的客户也比较多。“十几年了从来不愁销路,我这里都是订单销售,客户需要什么样型号的宫灯我们就生产什么型号的。”
王书勤生产的宫灯大都销往广州、香港等地,还出口到新加坡、日本等国家。“最让人羡慕还不是这些。”王书勤说,他生产的宫灯曾经挂到过天安门城楼和人民大会堂。
条编编出几代人的生活
条编也是火店民间工艺的强项。很久以前,火店的条编艺人编织的条筐、条篮等主要用于生活用品或劳动用品,但是,随着人们的生活水平的提高,条编也逐步退出生活用品、劳动用品的舞台,成为当今人们时尚的馈赠品及装饰品,产品销往全国各地。
李店村村民刘德勤是火店乡很有名的条编能手。据村民讲,他编过的东西想挑毛病都很难。刘德勤老人今年72岁,一生没有从事过其他行业。“我只会条编,其他的做不上来。”见到刘德勤老人时他正在地窨子里编簸箕。
“在外面编不行,条编一会都干,容易断,再说也编不出造型来。”刘德勤老人从10多岁就开始跟着父亲学条编,如今已能编出100种花样。“簸箕、笆斗不说,仅条筐、鸟笼和小孩子的玩具我就能编上几十种。”刘德勤老人说,现在很少有人再编这些东西了,赚不了大钱,养家还可以。
就编簸箕而言,刘德勤老人一天最多也只能编四个,一个最多也就卖上15元,每月也就是1500元左右的收入。
刘德勤老人告诉记者,他从事条编工艺纯粹是继承祖传。“我知道从我爷爷的爷爷那辈开始,我们家就依靠条编为生,一直到现在。”
据吴振兴介绍,全乡已有从事条编生产1500户,每户年平均收入为2万元以上。
小木梳已形成大产业
据火店乡张庄村顺发木梳厂的老板陈新善讲,木梳是最为古老的传统工艺之一,起初人们雕刻木梳,主要是为自己用和赠送亲朋好友。
在80年代初,火店传统木梳也是用人工细磨雕琢。“雕刻龙凤飞舞、十二生肖、各种花鸟等,看上去既是生活用品,又是雕画艺术品。”吴振兴说,近几年随着招商引资优惠政策的落实,木梳产业不断发展壮大,也走了机械化。
庄顺发木梳厂、赵庄木梳厂就是在最近几年脱颖而出的两个厂子。“今年的形势不是太好,受金融危机的影响,出口的相对少了许多。”陈新善说,他生产的木梳大部分都出口到东南亚一些国家,在本地内的销量很小。
陈新善家有两台机器,但仅有一台在生产,工人也有原来的6个人变成了三个人,一天也只能生产800来个木梳。“等到下半年,订单一多,两台机器24小时运转也供不应求。”陈新善相信好生意的日子很快要来到。
目前,火店人生产的木梳、条编已被省、市、县文物部门收藏为珍品。
中国结结出幸福吉祥花
来到火店乡,你随处都能看到挂有中国结。“自己生产的,不用花钱,挂上几个好看。”邵庄村村民王美花家里的中国结可谓花样齐全、应有尽有。
1989年王美花结婚后,就开始和丈夫从事中国结加工。“那时候全部用手工生产,一年下来也生产不了多少。”王美花说,现在全部用的是机器,一天的产量也比过去一个月的产量还要高。
王美花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在家里帮自己生产中国结,儿子在徐州定点销售,丈夫在家收购村民加工好的中国结。“一年下来,也能销上200多万元的货。”王美花乐开了怀。
众所周知,中国结是目前最为流行的中国手工艺品之一。据王美花介绍,中国结的特点是每一个结从头到尾都是用一根丝绳编结而成,造型独特,如果把不同的结相互结合,与其他的吉祥饰物搭配起来便形成了绚丽多彩、内涵丰富的中国传统吉祥装饰品。
在王美花的家里,记者了解到,每个中国结还根据其形状和隐意有不同的名称,如盘长结、如意结、双钱结等,以表达吉祥、祝福的寓意,体现了中国古代的文化信仰,及中国人民追求真、善、美的美好愿望。
现如今,中国结已俨然被视为一门艺术,样式既多,花样又巧,作为装饰的用途已相当广泛。火店乡乡长吴振兴说:“在新婚洞房里装饰一个连心式中国结,寓意一对相爱的人永远相随相依、永不分离。”
排须、旗穗等小 工艺加工遍地开花
有人曾经统计,在浙江义乌小商品城内,火店的排须和旗穗的销量占到了百分之七十还要多。“也就是说,火店人生产加工的排须和旗穗也将占全国的百分之七十。”丁学明说,在浙江义乌小商品城销售排须和旗穗的大都是火店人,全国其他地方生产这种东西的都很少。
李店村村民刘洪坡家里共购置2台排须生产机器,据他介绍,一台机器一年如果正常生产的话可以盈利3万元左右。
“我在我们村还数不着,有五六台机器的就有40多家。”刘洪坡说,要不是金融危机给闹的,他今年还要上两台机器。
在农家小院,在大街小巷,在房前屋后,在坑边路沿,你都会看到三三两两的老人围在一起给加工好的工艺品上排须和旗穗。
“又不累,一天还能挣个10多块钱,够零花的了。”李店村70岁的刘巧真老太太说,她一天能上八九把排须和旗穗,一把还能赚两块钱。“孙了都大了,不需要照看了,闲着也没事,还能解闷。”
排须和旗穗的用途很广泛,宫灯要用,中国结上要用,一些需要修饰的传统工艺品上也要用。“一个产业的发展带动另一个产业的发展,这是我们乡传统产业呈现出的一个新的特点,以前的10多个传统工艺,到现在已发展了几十个相关产业。”丁学明说,下一步将会带动更多的产业,如运输业、餐饮业等。“目前,我们乡已有4家物流中心,主要负责产品的外运销售。”
除此以外,在火店乡从事民间小工艺品加工的还有1000多家。比如,塑料灯笼、玩具、十字绣、电脑刺绣等。
“民间工艺在火店乡目前流传的有30多种,仅上规模的就达10多种,下一步我将所有传统工艺集中在一块,建立传统工业园区,统一规划、统一加工、统一销售,把传统工艺做优做强。”丁学明说。
生产原料供不应求
无论是生产中国结还是排须、旗穗都离不开丙伦丝。“以前我们这里没有丙伦丝,都是从南方进,成本还高。”李店村村民徐全民家里有三条生产排须的生产线,他告诉记者,自从东方化纤厂和超发化纤厂投产后,他购买原料的压力稍稍有些缓解,“以前全部是从外地进货,价格还贵,还不及时。”
“2000年的时候,火店乡需要的丝线原料都是从浙江、江苏购买,一个月需要50吨丙纶丝、20吨涤纶丝。”当时46岁的火店人刘须良看到了商机,决心在当在建自己的丙伦丝厂。不到半年时间,他投资1500多万元的东方化纤厂建成投产。
“当时火店乡一个月也就是需要50多吨丙伦丝,我这个厂基本上还能供应得上。”刘须良说,可不到两年时间,火店乡的工艺品加工企业如雨后春笋,数量越来越大,相应丙伦丝的需求量也就越来越大。
“即使后来的超发化纤厂的建成投产,仍然不能满足当地市场需求。主要原因是加工户越来越多,需求量大了。”
据介绍,现在东方化纤厂和超发化纤厂生产的丙伦丝只能满足当地加工企业百分之三十的需求,每年还要从浙江等地进2000多吨丙纶丝和1000吨涤纶丝。
“特别是涤纶丝,直到现在我们这儿还是空白。”刘须良说,“投资一个生产涤纶丝的厂要好几千万,当地人没有谁有那么多的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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