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淑于1923年转到成都一女师,在反帝反军阀的斗争中,结识了比自己低一班的几个好朋友。她们不怕抛头露面,时常结伴出校游玩。同学们的共同愿望,是不依赖父兄,自食其力,做一名合格的小学教员。四人也曾结伴,乘轿子到余继文的家乡乐山玩。乐山当然是个好地方,但有些妇女迫于生活,不得不以抬轿子为生。日后罗淑1936年5月用“石每”的笔名,在上海叶之华主编的《进化》月刊上写了一篇女轿夫的故事,篇名《轿夫》。巴金称赞她是“社会革命的斗士,中国的一个优秀女儿。”
罗淑之女、巴金养女马小弥回忆,大约是1925年农历二月十五,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罗淑和同学到青羊宫赶花会。刚刚走出二仙庵门,几十个佩盒子枪的弁兵蜂拥着一个40来岁、中等身材的瘦子迎面走来,拦住了女学生。这帮不怀好意的丘八嬉皮笑脸,围着女学生指指点点,评头论足。女生们惊慌失措,躲藏不迭。罗淑本来走在后面,见了这般情况,挺身上前,义正词严地对为首那个人说:“你这个人岂有此理,怎么怂恿兵丁如此无理。男女都是平等的,要互相尊重,也应当自爱。”一个马弁大吼:“这是我们石旅长!”罗淑说:“我们是文庙街一女师的学生,将来要做教育学生的老师。你既是一旅之长,就应当懂道理,为人表率,把为国为民的事放在心上,为什么这样不知礼仪?奉劝阁下好好约束自己的部下,不要惹是生非。”一席话说得那人目瞪口呆,憋了半天,只说了一句“承蒙指教”,拱拱手,悻悻然带着兵丁们走了。这时老百姓围过来说,女先生真了不起,刚才那人是土匪出身的混世魔王石肇武,无恶不作的。罗淑也有些后怕。回到学校,校长批评罗淑说,这种事可一不可再,万一出点事情,太不值得。罗淑说:“人是战斗的动物,我们十来个人被他们围住,若不背水一战,怎么脱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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