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最熟悉不过的树。我老家街门外就有一棵歪脖子大槐树。小时侯,我经常坐在这棵树下的石櫈上,喝母亲用槐树叶熬的小米汤,听大人们讲先辈在明朝初年从山西洪洞县大槐树下迁来济源的历史,听戏迷们说大槐树为七仙女和董永作媒的故事。长大后,我上学上班回家都要经过位于黄河岸边的坡头镇槐树庄,还曾到位于王屋山下的大峪镇槐姻村看过老亲。现在,我定居在济源市宣化街的大槐树附近,成了槐仙大楼的常客。在我经常散步的新蟒园、清趣园、望春园里,槐树比比皆是。在我经常行走的西街、北街、济水大街、黄河大道、北海大道、文昌南路、荆梁北路、环城东路两旁,槐树成行林立。
她的生命力很强。“千秋万柏,搁不住老槐树歇一歇”,这句民谚说的是槐树比秋树、柏树的寿命还要长。我老家街门外的大槐树,虽然主干已经空了,但依旧枝盛叶茂。从山西洪洞县带到济源城栽植的老槐树在494岁高龄那年毁于战火,她的继承者屹立在宣化街上也已143年了。在这棵风华正茂的槐树南边的槐仙街上,有两棵老槐树,曾被日寇军刀剐得皮开肉裂,一度枝败叶衰,在新中国成立后又古木逢春,从五年前开始受到重点保护,政府发给她的护身符上写着已经300岁了。槐树之所以寿命很长,源于她对土壤要求不严,具有耐瘠薄、耐寒、耐旱、耐烟尘、耐病虫害的习性,因而在我国分布很广,在我市也是如此。
她的奉献很大。槐树索取的不多,却付出了全身:树干材质坚硬,有弹性,纹理直,易加工,耐腐蚀,是制作诸如犁、靶、耧等农具和桌、椅、柜等家具的上等料;树冠庞大,枝多叶密,绿荫如盖,是人们纳凉避署的天然氧吧;树叶是煮稀饭的开胃佐料;花蕾可作染料,种子可作饲料,果肉入药有清热凉血、清肝泄火、抗癌、止血以及治疗高血压、糖尿病等功效。成排整片的槐树林,还可防风固沙。槐树兼用材与经济林于一身,真乃浑身是宝。
她还代表了一种文化。槐树在我国文化史上是一个重要的意象,在诗文中被广泛运用,在文学上包蕴着政治和游仙两层寓意。在济源,槐树成了寻根文化。东马蓬居委会的两位母亲,带着两个孩童,徒步走山西,寻根大槐树。北勋村的5位花甲老人,骑自行车到洪洞县大槐树下祭祖。更多的济源人,开车坐车到山西参拜大槐树,我也在其中之列。
她的正名叫国槐,是我们伟大祖国首都北京市的两种市树之冠,焉何不能作为我市市树的首选?!尽管园林部门推介的其他树种都各有千秋,但我唯对槐树情有独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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