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居雅舍”的前一进为“青楼”区,主要展示与青楼及青楼女子相关的文化现象,楼上楼下各两个厢房分别展示青楼与音乐、与文学、与名士、与历史的各种复杂关系,底楼和二楼的大厅则设想了青楼作为当年的公共娱乐场所的情景;
后一进为“红粉”区,主要展示青楼女子的生活场景,包括她们洗澡的湢室、敬神的场所、睡觉接客的房间等等。
北宋末年,赵勾南迁,随之产生了一股南下难民潮,当时已经容颜衰退的李师师就混在难民中流落到浙江,最后在海宁停留3年。此地即为李师师流浪到海宁后开设的妓院,原名潮韵阁。清乾隆年间,有一位姓张商人据有这一宅子,开设了“倚红院”。,即花居雅舍”
青楼与名士的陈列室,则集中解读青楼在古代社交活动中的特殊地位和对人的感情生活的特别影响。林语堂先生说过:“中国人结婚像嫖妓,嫖妓像恋爱。”产生这种社会心理的背景,则是在封建礼教的束缚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使得人在婚姻中得到爱情的可能大大降低,从而,古代青楼在某一程度上成为男子感情生活的补充。而当时的社会,还没有现代传媒业,文人雅士所创作的作品,要迅速地得到传播,最为可行的途径是通过青楼女子传唱,另一方面,青楼女子也需要社会知名人士与其的交往来自抬身份,于是就产生了名士美人相得益彰的情况。该室内陈列有以艳体诗的开山鼻祖李商隐、杜牧为描摹对象的绘画,《苏东坡携妓参破老僧禅》的绘画,则反映出当年名士与美人社交生活的多彩性。当然,与整个“花居雅舍”的布置意图相适应,该室的陈列也不是为了猎奇,而是要更真实地面对古代文化的真实状态。无论批判还是肯定,首先,我们必须知道真实。
青楼与音乐的陈列室,前言说明了青楼在中国古代音乐传播中的重要地位。宫廷和青楼,是中国古代音乐传播的两大阵地,离开了青楼,当时的音乐进入民间几乎是不可想象的。在该室的墙面,陈列了姜夔的几首“自度曲”,即不是“倚声填词”,而是自己先作词、再由自己作曲的几个词曲,因为中国古代记谱方法的极端不科学,所以挂在墙面上的自度曲的曲已经翻译成了现在的五线谱。墙面上另外列有唐朝盛行的“燕乐二十八调”。在青楼与音乐的传播方面,唐玄宗与杨贵妃有特殊贡献,所以陈列柜内又有《杨太真传》等刻本。
需要说明的是,青楼与文学、音乐、名士,往往是青楼女子同一行为的三个方面,之所以分开陈列,只是为了说明问题的方便。而青楼与历史的陈列室内,最抢眼的是一些“三寸金莲”穿的绣花鞋。这是自宋朝妇女盛行缠足以后,中国社会最为畸形的文化现象之一。刘达林教授说,在欧洲,一些老外看到中国妇女缠足的录像后,眼泪就掉了下来。由于社会观念的要求,古代青楼女子必然要顺应社会的要求而缠足。而在如此深受压迫的情况下,在这个群体中,仍然有人保持了一些可贵的人格力量,并且在某种特定的情况下对历史起到了某种推动作用。该室陈列的《留都女》,是说明末清初的柳如是,力劝其时已与其结合的钱谦益不要降清,在钱北上北京后,坚决独自留在南京,虽未足对历史有决定性的影响,但其表现出的气节,仍让须眉男子钦佩,并且此后的钱谦益,也在某一程度上受到其影响。当然,青楼是复杂的,青楼女子对历史的影响,有时是在另一个方向上的。该室墙面陈列的《褒姒与周幽王》的绘画,即属于此类别。《宋江与李师师》的绘画,目前还不能肯定是否确有李师师作为宋江和朝廷中间人的线索,但其蕴涵的名妓在某一环境下可以对历史发展中的重大事件产生影响的判断,则是为后世所证明的。比如赛金花在八国联军侵华时对北京一些人士的保护,比如小凤仙与蔡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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