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藏在儿时记忆里的春节(五)

    上次说到,我取出对联摆放在桌子上,每一副都打开来看一下。耐心的等待父亲将浆糊熬好。几分钟过后,粘稠的浆糊大功告成,父亲取来一把小刷子,放在装浆糊的小锅里面,然后端着小锅来到我的面前,然后父亲招呼了我一声说:“拿着对联跟我来”。我便抱着对联屁颠屁颠的跟在父亲后面,来到大门口,先从大门这副贴起来,只见父亲放下手里的浆糊,到家里抬了一条凳子来垫脚。父亲站到凳子上之后,我站到父亲身边,一只手拿着对联,另一只手帮父亲扶着凳子。父亲操着刷子,在小锅里沾着浆糊,绘画般的在墙上刷着浆糊,浆糊刷完后我把对联递到父亲手中,只见父亲瞅了一眼左右联,便娴熟的往墙上贴,空白的墙上瞬间多了一道亮丽的光彩。其实,这不仅仅是两行字,这其中更是蕴含了真正的“年”味。 不到一个小时,在我的“大力协助”下,八副对联全部贴完,瞬间感觉家中充满了年味。

    接下来要进入的环节也是很重要的,那就是杀鸡祭祀。

    父亲来到鸡圈边上,从里面抓出一只大公鸡,貌似这只大公鸡已经养了半年多。这是半年前,母亲专门为了过年祭祀而养的。只见公鸡涨红了脸,像喝醉了的关公,还不时大声鸣叫,好像是在示威,又好像是在为我家呼唤来年的红红火火。父亲拎着鸡来到神榜(家乡祭祀用的神灵牌位)面前,对着神榜尊敬的鞠了三个躬,然后取来已经打磨得很锋利的刀,把鸡给杀了(杀鸡的过程,我一直都不忍直视,因为我觉得很可怜),待鸡血流得差不多了,父亲便将鸡放到事先准备的大盆里面,只见鸡还在盆里面奄奄一息的挣扎了几下,最后一动不动的躺在盆里。这时父亲拎来已经沸腾的水(原来在刚才贴对联的时候,父亲就已经在火上烧水了,等到对联贴好,水也差不多烧开了,正好杀鸡烫鸡去毛)。父亲将沸水浇到鸡身上,可能鸡还尚有一丝气息,还不时颤动一下,看起来好可怜,真希望什么时候春节采用其他方法来代替鲜活动物来祭祀。待沸水浇了半盆左右的时候,父亲放下手中的水壶,开始不停的在盆里翻动着鸡,以便鸡身上每个部位都能被烫一下从而方便拔毛。其实,拔鸡毛算是我的最爱了,父亲开始拔鸡毛的时候,我便撸起袖子,加入到拔毛队伍,滚烫的水在手间穿梭,烫得我下不去手,拔几根毛,吹一下手,就这样,慢慢适应了这个温度。一会儿工夫,鸡毛就被拔得一根不剩。接下来就要“烤鸡”了。“烤鸡”并非平时吃的烤鸡,而是鸡加工过程中的一道工序。

    未完待续,欲知后事,请见埋藏在儿时记忆里的春节(五)

悠然(2014-04-29) 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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