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踏遍广东“屋脊”
也许在你的印象中,只有四川、贵州才有崎岖的山路,但在广东阳山境内,却是道路艰险,嶙峋陡峭,有的地方连骡子和马都上不去。李炳房就走在这样的邮路上,从容面对冰雪和险阻,坚忍不拔,义无返顾。
广东第一峰位于阳山县城东北面50多公里的秤架瑶族乡境内,海拔1902米,为广东最高峰,堪称广东的“屋脊”。这里群山连绵,烟笼雾锁, 林荫蔽日,古树苍劲,嶙峋陡峭,飞禽走兽众多,方圆数里杂草丛生完全是一派原始森林的气象。李炳房要走的一条邮路就要经过“广东第一峰”,而他的另一条邮 路也要翻过海拔986米的高山。这里的山,坡陡路窄,以险峻见长,大多数山的坡度都大于40度,路的一侧是深深的沟谷,空着手一刻不停从山脚爬到山顶需要 一两个小时,每翻过一座山看到的却只有四五户人家,而李炳房每天都是行走在这样的邮路上。
李炳房走的邮路有两条,一条是从秤架到东坑山背电站,另一条是从秤架到东岭,全长86公里,横穿4个乡,服务村寨有25个,服务人口有 826户,当地群众主要以瑶族为主。记者曾跟着他走了其中一条,这条邮路几乎是在大山里穿行,由于山势险峻,一路全是上坡下坎,上下山的路都是一些不规则 的石头路,有的石头尖而小,根本无法让人站立,有时必须加上两只手,才能勉强通行,上山虽然累一点,但没有下山危险。下山时如果脚下踩滑,就会有跌下山崖 的危险。几个小时的路程,走得记者心惊肉跳。比起记者的小心翼翼,李炳房却对这样的路满不在乎,他肩挎邮包,似行云流水,如履平地,眨眼间就把我们甩在身 后。为了送一封信、一份报纸而走十几二十公里的路,如此单调却又艰难的工作,李炳房坚持了五年。我们问李炳房每天这样走苦不苦,他说这样走不算啥,如果遇 上中秋,那就难走许多。因为每年这个时候,他必须用扁担挑50斤重的箩筐,将在外打工的人给家里人邮寄的月饼一户户送到村民手中。整个中秋期间,李炳房要 走五、六次这样的山路。
2008年以前,从秤架镇前往东坑,人们走的是祖祖辈辈走出来的山路,有些山路两旁都是万丈深渊,有些荒山野岭会有野山猪和毒蛇的出没。 2008年12月,在送邮件的途中,李炳房突然发现一条四、五斤重的毒蛇横在路上,自从当投递员以来,李炳房没少遇见蛇,但他还是头一次见这样大的蛇,恐 惧让李炳房腿脚发软,僵在原地一动不动。但是细细观察,那条蛇好像没有看见他似的,也没有要进攻的迹象,僵持了大约一分钟,李炳房脑海中突然想起有经验的 老人常用的一种驱蛇方法,为了赶路,于是就决定冒险一试。他先深吸了一口气,使自己保持镇定,然后用脚猛地一跺地,蛇感受到一种震动和惊吓,“嗖”地一声 忙向草丛逃窜,不见了,他才继续上路。
秤架镇是2008年春节前冰雪灾害的重灾区。冰雪灾期间,由于雨雪天气连续,气温骤降到零下十多度,路面结冰,有相当一部分邮路被冰雪压倒 的树木堵住,给投递工作带来了很大困难。但李炳房没有被困难吓倒,他想到春节临近,有许多用户急着等远方亲人的汇款购买春节用品;想到由于天气恶劣,许多 用电线路已被冰雪压断,群众看不到电视,迫切希望通过报纸了解信息。一想到此,李炳房即刻背起邮袋,左手拿着木拐杖,右手拿着柴刀,毅然上路。为了防止跌 倒,他用厚厚的布裹着鞋子,深一步、浅一步地向前迈进。由于天冷路滑,冰雪将树枝压弯,挡住了去路,李炳房自带小刀砍断树枝,开出一条道路,以往只需行走 一天的路程,现在一走就是好几天,当天不能回家,就住在村民家中,风雨无阻。夹着雪花的小雨伴着飕飕的北风,给阳山带来百年一遇的寒冷,人们都在家中烤火 取暖。当李炳房敲开村民的家门,用冻僵的双手把一份份邮件、报纸递到村民手里时,他们激动地说:“真想不到,这么冷的天,你都坚守岗位,把邮件送到我们手 中。”这时候的李炳房,什么也不说,只是憨厚地一笑,很多村民热情地给李炳房让座,捧上一杯热茶,让他取暖,有的还要留他在家中吃饭,但李炳房喝了热茶 后,谢绝了好意,匆匆忙忙地继续赶路。
2008年1月20日下午3:50分,李炳房接趟班时,收到一件包裹,原来是本村李永和家的。李永和儿子在外打工,小孩在家由老人抚养,由 于不能回家过年,于是将奶粉寄回家,前几天李炳房听老人讲过,小孩的奶粉快吃完了,一算又过去了几天,如果今天不送上山,小孩可能要断粮了。一想到此,李 炳房坐不住了,他决定冒雪再上山送包裹。当晚上将近十点,满身是雪,眉毛一片花白,且冻得瑟瑟发抖的李炳房将包裹送到村民手里时,村民十分感动,并要他今 晚住下来。考虑到明天还要出班,李炳房谢绝好意,执意下山。村民想到李炳房回去时压断的树枝挡住去路,立刻召集几个人去帮李炳房把横在路上的树枝砍断,为 其开路,另李炳房非常感动。
冰雪灾期间,李炳房共投递报纸180份,平信232封,包裹、特快28件,汇款单34张。当然这些投递量从数字上来讲也许算不了什么,但他每送一件包裹或一封平信,都要比别人多付出十倍的努力。天寒而精神不垮,奉献而无所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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