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低调奢华的汽车里走出,身旁伴着如斯俊美的男人,春袄享受这万千女人痴慕的一切,不知是该受宠若惊还是感恩戴德。
罗海洛牵着春袄走进她这辈子原本只能在橱窗外留恋的华贵衣坊,嘴角一直噙着春风般儒雅的笑。
“为什么要我做女伴?”他从来不缺女人投怀送抱不是么?春袄低低地问。
“妈看我年龄大了还没个女朋友,这不是急了么?时时给我塞女人,我也会烦的,这正好拉你做挡箭牌。”罗海洛低头睨了眼春袄,双眸浸满了温柔。
春袄好笑地瞪眼,暗中掐了把罗海洛的腰:“你什么时候还缺女人?”
罗海洛唇角的笑突然含着一丝暧昧,他明亮的双眼此时却蕴藏着一抹幽深:“想你的时候。”
“得了吧!”春袄努力假装随意地笑着,低着头老老实实往前走。和罗海洛正面交锋她总是斗不过,她乖乖闭嘴免得自讨苦吃。
“罗总。”一名侍从谦卑地走上前来,穿着得体的西装,微躬腰,“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
罗海洛将春袄从身后拉了出来,从头到脚把春袄指了一边,笑眯眯地对侍从说道:“让Heloies把她从头到脚打造完美。”
Heloies的设计以妖风见长,将春袄交给她足以达到他的要求。
整整一个下午,罗海洛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时尚杂志,不时听着远处传来杀猪般的吼叫声。
又打了一个哈欠后罗海洛听着别扭的高跟鞋与地板碰撞的声音越来越近,当眼神触到那抹身影,虽早有准备心脏还是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圆圆的杏眼勾上精致的眼线将妖魅和清纯融为一体,一个转眸都让人屏息,略施粉黛的脸颊掩盖了常年被太阳灼伤的肌肤,刹那间变得粉嫩可口,樱唇涂上蜜一般的颜色,唇角自然上翘却带着小小的魅意。栗色的大波浪卷发慵懒地洒在肩头,黑色贴身小礼服勾勒出她从未展示过的美丽曲线,裸露在外的香肩藕臂被衬得雪白,红底高跟鞋将那双腿拉得修长。
一眼望去,乍眼清纯亮丽,转眼妖魅丛生。也许她的巧笑嫣然只是随意,旁人看着却带着淡淡勾引。将妖与纯完美结合,Heloies的水平看来又见长了。
罗海洛缓过神来,优雅地牵起春袄的手,低声叹道:“真美。”
春袄忐忑的心情一下灌满了小小的喜悦,那双魅意流转的双眸闪闪发亮地看着他:“真的?”
“我说的是衣服。”罗海洛嘴角勾起戏谑的笑意,将春袄带进车中。
“去你的。”春袄低头看看自己的礼服,不禁想让程末深看看现在的自己,好奇地想要知道他的反应。
她嘴角不禁意的甜笑让罗海洛心头一梗,唇角渲染起淡淡的嘲:“如果一个男人不爱一个女人,你就算把自己包装成再漂亮的礼物送到他面前,他总可以挑出错来。”他眼神斜睨着春袄,绅士地请她上车,充满暖意的脸庞,嘴里却迸出让人全身冰凉的话来,“自己要作践自己也不要总挑在我面前。”
“……”下意识咬着唇,嫣红的下瓣娇艳欲滴,待人采摘。
可惜现在显然不是时候,每一个人都没有浪漫的心思。罗海洛波光潋滟的双眸微敛,早已看不清神色。这样伤人的话本不应该出自他口,可那个男人凭什么总受着这女人的好,她的痴恋凭什么一直落在他身上?
澎湃而出的嫉妒如决堤的洪水泛滥在心头,他警觉地收住快要崩溃的面具,右手撑着下颚假寐,却忍不住假装用风轻云淡的语调道:“你今天是我的女伴,记住了。”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补这一句话。可能害怕真得伤害她,可能……因为今天的宴会那个男人也会到场。
春袄面无表情地眨着眼,也许心痛到一定程度就没有感觉了,她就是痴爱着那个男人,这是事实,被嘲笑了她又怎么好为自己委屈?可是,眼睛还是好酸。
她扬着头,努力克制住从心里将要涌出眼眶的泪水。
“咳咳!”
耳边传来刻意的咳嗽将春袄惊醒,她尴尬地撇过头去,别扭地抽了抽嘴角:“有……有沙子进眼睛了。”
“我不管我车子里是不是有沙子进你眼睛,马上就要入场了,我可不想带着哭花了一脸的女伴亮相。”罗海洛无奈地叹了口气,靠近春袄,不由揉了揉她的头,“当初求我的时候你怎么说的?春晓。”他刻意低低唤她的笔名,嗓音突然带着少许魅意。
“为自己活。”
暧昧的靠近,相互的低喃让气氛一下变得诡异起来。方毅怀着忐忑地心情弱弱地提醒道:“那个……BOSS,到了。”
“下车。”他轻挑眉,双眸中那抹暧昧瞬间绽开阳光般的光芒,优雅地带着春袄下车,入场。动作行云流水,一时让春袄反应不过来,只得默默跟在他的身旁。
金碧辉煌的装潢闪瞎了春袄的眼,周围一瞬间聚集过来的火热眼神让春袄不自觉低下了头,好像这样就可以脱离纷争似的。
“星尚娱乐罗总到。”侍从清亮的声音在偌大的大厅回响。春袄小心地撇了一眼,越来越多的人朝这里涌来,花花绿绿的礼服,金光闪闪的高跟鞋充斥着她整个视界。
“罗总,我是李天天,很高兴认识你!”
“我是刘亚,今天终于见到罗总真人了!”
“罗总,还记得我么?我参加过你们……”
“……”
“……”
春袄被热情围过来的女人挤到一旁,有些难堪地缩了缩身子,她求助地望向罗海洛,看他唇角永恒地挂着笑意,从容地应付着每一个钦慕他的女人。
他说用她当挡箭牌,可是他明显乐在其中……
手突然被粗鲁地一拽,春袄终于彻底地脱离罗海洛,她慌张地回头,朝思暮想的容颜狠狠地撞进她眼帘:“小深!”她一直控制自己不再那么亲密地叫他,下意识却唤了口,待反应过来只得脸色尴尬地撇过头去,低声道,“程末深,放手。”
她淡淡的声音仿佛不愿多说,程末深眉头一拧,专制地将春袄拖入一边清冷的地方,嘴角勾着刺目的嘲讽:“拒绝我是因为攀上高枝了?”
“什么高枝?”春袄久久才反应过来,脸色苍白,气得不住颤抖,“你就这么看我?”
“不然你让我怎么看你?拒绝了我的邀请而成了罗海洛女伴的人不是你么?”程末深居高临下地睨着她,一双黑眸冰冷地锁住她精心打扮的妆容,心中想着她也不过如此,“天下女人都一样,为了金钱不惜出卖身体,下贱!”
“啪!”
春袄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甩他耳光的一天,可是他怎么能这样践踏她的真心?内心从来没有如此绝望过,他嘲弄的眼神像一把钝刀来回割着春袄的心。
他可以不爱她,但怎么能这样误会她?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不是吗?他难道不了解她?
“如果一个男人不爱一个女人,你就算把自己包装成再漂亮的礼物送到他面前,他总可以挑出错来。”
“自己要作践自己也不要总挑在我面前。”
罗海洛的声音突然荡在自己耳边,奇怪,她眼眶干涩涩的,没有眼泪。
“小棉袄,你怎么跑到这来了?”尾音微扬的语调,随时都带着风轻云淡的笑意,不是罗海洛是谁?
春袄突然觉得扼着自己喉咙的无形之手突然消失,她仿佛溺水之人再次被他救起,“罗海洛!”
“怎么还这么生疏地叫我?不是叫你叫我海洛么?”罗海洛伸手随意揽过春袄的腰,亲昵地贴近她耳边说道。
程末深脸色微沉,侧过身眯着眼斜睨着春袄,嘴角勾起刺目的笑意:“既然攀上高枝就不要随便来烦我。”
“既然攀上高枝就不要随便来烦我。”
她以为他的默认是一种别扭的接受,结果她殷勤地上门,只是在打扰他……
拳头不自然地握紧,她混混僵僵,脸色惨白地被罗海洛拉走,明知他是帮助自己,却忍不住埋怨:“你过来干什么?”
“怕你继续在那蠢。”罗海洛轻嗤,知道她不喜欢吵闹,便牵着她寻了僻静的地方坐下,“想知道筱真梦的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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