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你给我煮

家乡区县: 德阳市旌阳区

程末深冷眸吝啬地都不舍得给罗海洛一个眼神,他利落地转身,落下一句:“走了。”便不管不顾地朝车库走去。

有点诚意好不好!虽然有些小怕,春袄仍然忍不住腹诽,拿过外套对罗海洛抱歉地笑笑,转身跟在程末深背后。

罗海洛轻蔑地一掀嘴角,合上了门,刚才喷香的早餐此时入嘴却怎么也不是滋味。

“进车。”他依旧冷漠,足够冻死一头大象。

春袄哆嗦着乖乖入座,在副驾驶座位上更加感受到程末深的低气压。她努力地想说什么话来缓和气氛,竟找不到两人的突破口。五年的时间,他们之前残存的只有过去了。

“程,程末深,你就不问我发生什么事了吗?”一出口,春袄就想扇自己一耳光,她嘴巴里崩出的话怎么总是不经大脑?程末深会发火吧?程末深一定会发火!

“小深。”他低沉的嗓音仿佛年代久远的纯酿,十分醉人。

“唉?”春袄惊异地侧眸,程末深脸庞线条流畅刚美,硬挺的鼻梁,黑如深潭般的双眸,越看越是好看,越看越她心跳越快。

“叫我小深。”他不着痕迹地偏了偏头,抿了抿唇仿佛在掩饰什么,“以前怎么叫现在就怎么叫。”

“你原谅我了?”春袄试探道。

“书的事我原谅你了,不过……这次的事你想想怎么给爸妈交代吧。”

“爸妈?”

“昨天你失踪,爸妈找你找到12点都不肯回去,我劝了很久他们才回去。”

“那你呢?”

程末深低头,一双黑眸深不见底,视线与春袄的目光轻轻一接触就滑过:“又找了一会。不然爸妈死活不回去。”

他明显的黑眼圈和满脸的疲倦那一刻暴露在春袄面前,那样深刻地印进春袄心底。春袄抿了抿唇拉了拉程末深的衣角,糥糥的嗓音柔柔地在他心尖挠了一下:“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

“我冲出去遇到了王一。”

“吱!”一个猛力的刹车,程末深眼里爆涌出寒芒,“那个混蛋敢伤你?!”

“没,没有!”被程末深的反应吓了一跳,春袄忙摇头,“后来不知道华央宇从哪冒了出来,带着一票保镖把王一吓跑了,然后他就把我敲晕送到罗海洛这来了。”

“华央宇?”程末深挑了挑眉,表情更冷了。

“恩。”

“以后离罗海洛远点。”程末深沉吟了一会,警告道,“他的事太复杂,你别搅进去,现在你已经被波及到了。”

“你觉得华央宇三番五次绑我是因为罗海洛?”春袄后知后觉地问。

“不要告诉我你没想到!”程末深冷哼了一声,使劲踩下油门。

“喂!你不要开那么快!”春袄脸色一白,抓住座椅,“会,会死人的!”

“一起死。”程末深回头露齿一笑,白森森的。

这个疯子!春袄瞪大了双眼,死死盯着前方,时不时有车子被他们超过。拜托,她虽然爱他,但还没有觉悟到要跟他一起殉情好吗!

黑色轿车如闪电一般划破空气,横冲直撞行驶在马路上,直到程末深的公寓楼下才减速。

“哗!”一停车,春袄就破门而出,弯腰把刚刚吃得早饭一点不剩地吐了出来。

待她脸色苍白,虚弱地抬头时,一张卫生纸被递了过来,春袄生气地抢过,转身朝公寓外走。

“你去哪?”

“回学校!”

“我记得你军训请假了。”

“……”

“现在学校应该不准你回去住吧?”

“……”

“剧组中秋也放假,根本没给你留地睡。”

“……”春袄想了一下,又抬起脚。

“你要是敢去找罗海洛,我就把今天我看到的一五一十给我爸妈说。”

好啊!她以前仗着程母程爸逼婚,现在换他拿他们压她了,果然是风水轮流转啊!春袄心中一阵哭嚎,无奈地转过身,憋着嘴:“干嘛不减速?”

“惩罚。”程末深若有若无地勾唇,踱步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只到自己胸口的春袄,“谁叫你让我们担心一晚上?”

由于他靠近,春袄不由红了脸,只得不停擦嘴巴来掩饰尴尬:“我又不是故意的。”

“这几天住我这。”程末深锁了车,丢下话就自顾自地上楼。

春袄气得在后面直跺脚,却不得赶忙跟上,如果再被他丢在门外她就只有当孤魂野鬼了。

程末深站在电梯里看春袄着急地样子,不由心情愉悦,一时兴起地按了关门的按钮。

“唉!等等!”春袄神色一慌,边喊边朝里跑。

终于磕磕绊绊地冲进电梯,春袄喘了口气,想起接二连三被程末深耍,不由嗔道:“你今儿怎么总和我作对?”

程末深双手插兜,浅笑不语。

他这样笑十分好看,没有生人勿进的低气压,冷硬的脸庞线条变得柔和,英挺的鼻梁,如墨的双瞳这样深深地注视着她,没有其他人,仿佛她就是他的全世界。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春袄心中自嘲地想,就这样闪躲着他的直视。

电梯里气氛有些诡异,有些暧昧,每一份每一秒都让春袄觉得难熬。她已经变得难以独自和程末深待在一起了,他们之前有难以跨越的沟壑,他们分开的那五年,她仍然还是那个待在小镇上等待他的小棉袄,而他成了所有人的墨尚,拥有过与筱真梦的单纯爱情,拥有着与露西扯不清楚的绯闻纠葛。

那么近,近到可以听到他的呼吸,近到可以感觉到他的体温。

可又那么远,远到明明两人在狭小的空间也无法交流,没有感应。

这么一想,悲伤从四面八方涌来,冲散了电梯里好不容易弥漫的暧昧气息。

“叮!二十三层到了。”

程末深迈开修长的腿,绕过呆愣着的春袄走了出去。

春袄心里十分不舒服,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怎么也发不了声。

“怎么?进来啊。”程末深转头问。

“没,就是在想你吃饭没有。”

“没有,你给我煮。”他眯眼笑,一缕阳光从他背后照射过来,竟是那样璀璨耀眼,耀眼到春袄脑袋一阵眩晕。

本来以为只是为美色所迷,结果春袄竟华丽丽地晕倒了。

半夏。(2014-12-13) 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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