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袄冷眼看着屏幕上“自己”的身影半夜三更走进了西路的房间,短短几分钟的录像恶毒得就想毁掉她。
四周一片哗然,谢宣莹一脸胜利的光彩,对着春袄扬起精致的小下巴:“这下我看你有什么话好说!”
方毅递过来探寻的目光,春袄毫无愧色地扬起头,心从来没有过得平静,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厅,清晰透亮,如珍珠落盘:“不是我干的。”
“那你怎么解释录像!”谢宣莹讽刺地勾唇,仿佛看着将死的人在垂死挣扎。
谢宣莹就那么自信么?春袄垂眸,并不想解释。琴姐看见春袄暗自握紧的拳,反复在隐忍着什么。
正在僵持之中,一道毫无温度的清亮声音响起,仿佛王者一般,压迫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按照录像显示,事情是发生在一周前的凌晨3点吧?”
不知为什么,面对黎秋的参与,谢宣莹莫名感到不安,她心里仔细思索了一番,确认无误后才答:“是。”
接着,黎秋笑了。笑容清冽,少年俊秀的容颜如画美好。
阴晴不定,冷漠易怒是黎秋的标志,可是如此的笑容,至少在场的人从来没有见过。黎秋垂眸把玩着手中的小型照相机,短暂的沉默仿佛暴风雨的前夕。接着,他动作顿了一下,一道锋利的精光从眼里射向谢宣莹:“那天晚上她和我在一起,怎么跑到路西的房间!”
“她可以趁你不注……等等!”谢宣莹猛然反应过来,瞪着大大的眼睛在春袄和黎秋两人之间徘徊,“你……你们……”
一把搂过春袄的腰,尽管个头比她还矮少许,黎秋眯着眼睛,充分地显示着对她的占有欲,高傲地俯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春袄别扭地推了他一下,却不敢动作太大。
谢宣莹怪异地看着两人,抖着唇道:“不……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黎秋眉毛一挑,冷气从唇边泄了出来。
“黎秋性格乖僻,从不跟女人接触!”
“哦?谢谢你向我介绍我自己。”黎秋讽刺地睨着谢宣莹,搂着春袄腰的手跟紧了几分,“那么现在呢?该你解释解释录像带的事吧?这么幼稚的栽赃嫁祸不需要我亲手帮你做技术分析吧?”
谢宣莹脸色一白,狠狠地瞪了一眼春袄后,咬着唇瓣不再说话。
见对方无话可说,黎秋也觉无趣,视线落在一旁沉默地路西身上,冷笑浮现在唇边:“我给你一个机会解释。”
路西见东窗事发,忙远离谢宣莹,对着黎秋开始倒苦水:“黎少,这是误会!谢小姐是什么人,天捅破了就有巨星爸妈帮着补好,我们这些人就是出来混口饭吃!”
黎秋脸上的笑意更冷了几分:“看来你还没做好觉悟啊。”
“好吧!谢小姐承诺帮她做事,给我她爸妈的专访。”
黎秋对路西点点头,似乎很满意,目光又转到谢宣莹的身上,睨着她那张惨白的小脸:“方毅,现在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不劳黎少费心。”方毅古怪地扫了眼黎秋放在春袄腰上的手臂,转身拨通了一个又一个电话。
闹剧落幕,十二名选手各自回房间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海洛岛。
“为什么!”春袄房内,春袄黑着脸,对着黎秋质问道。
黎秋神情被碎发遮住,淡漠道:“不为什么。”
“你不是有深爱的人么!”春袄气的唇瓣都在发抖,她无法想象今天的他们俩的事情如果曝光,程末深他……
“我帮了你一把……”
“我不要你帮!”春袄猛然刮了黎秋一巴掌,似乎也被自己吓到,她不禁退了一步,谨慎地注意着黎秋的动作。她可没忘这小子发起疯来六亲不认!
哪知黎秋摸了摸脸,只轻蹙眉:“好疼。”他仰起头,被扇红的小脸微微皱着,紧抿着唇,仿佛极为手上。
春袄如触电一般闪躲着那双仿佛可以看透她的眼睛,尴尬道:“对……对不起。”
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浮现在黎秋唇边,又如昙花一现一般逝去,他虽黑着脸,却无法掩盖一脸小受的可怜样,特别是在脸颊被扇红的时候。见春袄不看自己,黎秋眼眸暗了暗,最终起身走到门口:“我今天就走了。”
春袄背着身,听到这句话不免浑身一颤。她咬着牙,不让自己呜咽出声。她不明白为什么哭,也许是因为害怕失去程末深,也许是还在生黎秋的气,也许……只是太累,想好好哭一下。
琴姐不愧是罗海洛亲自安排给她的助理,当春袄才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床上就准备好了衣物,房间里的东西也被一一收好在行李箱。环视着这个她停留了一个月,挥洒了泪水与汗水的地方,一丝轻叹滑出唇瓣。、
外面青阳正好,潜藏着那么多暗潮等着颠覆她这只小船。
回S大的路上,琴姐一个劲地讲述了黎秋的过往,讲这个小子的天赋是多么逆天,前途是多么明亮。春袄现在才知道黎秋不光是闻名世界的奇葩摄影师,拿了多项世界级金奖,还是个货真价实的富二代。被所有人尊称一句“黎少”不是没有原因的,作为一家跨国银行少东,黑白两道通吃的显赫身份,敢在他面前呛声的还得掂量掂量自己又几斤几两。怪不得连罗海洛也需要用人情才能请他过来。
不过……她貌似刮过这位少东耳光,对这位吼过不只一次。
瀑布汗流了春袄满脸,她想示意琴姐不要再说了,再说她开始怀疑她能不能顺利到达S大了。话说……这艘船不会半路被炸吧?
蓦然想起黎秋离开时的话,尽管还是那个淡漠的腔调,凉薄的表情,却总觉得哪里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呢?
不会真是喜欢上她了吧?
想到这春袄不禁一愣,而后自嘲。她自问不可能移情别恋,那黎秋就更不可能了。她深深记得那晚他喝醉发疯的样子,那样心碎,那样无助,丢掉了所有尊严乞求一个人的回来。爱得那么深,那么真,又怎么会因为她?
航船到达港湾的时候,春袄着实被吓了一跳。她站在下船的楼梯口,呆呆地望着下面黑压压的一片记者,闪光灯疯狂地对着她,即使她经过一个月的集训还是被吓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谁走漏了风声。”琴姐在一旁安慰,“放心,我通知了人一会引开记者,我们迅速上车回公司。”
“不是回S大吗?”春袄的话失落在空气中,琴姐已不见人影。她又望了眼下面疯狂的阵仗,大概琴姐也被吓到了吧?她不过是个还没出道的新人,就算走漏了她集训归来的消息,又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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