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正行驶在回家的路上,琴姐突然接了一个电话,脸色怪异地对春袄道:“‘正点爆料’邀请你去做他们下一期的嘉宾。”
“难道那份报道泄露了?”春袄微微皱眉,头不尽疼了起来。
“……”琴姐严肃着脸,皱眉思索道,“既然华少答应了你,应该会做到万无一失。”
“他?”春袄想起那张妖孽的脸,不可一世的笑,不禁嗤道。怎么看他都不是可靠的样子。
“能扳倒罗总,坐上星娱总裁的位置,也不简单。”琴姐无奈地看着她一脸不屑,解释道。
哪知她话一出口,春袄突然惊道:“是他设计害的罗海洛?”
“他们两一直都是竞争对手,罗总要的东西华少千方百计都要得到,华少要的东西罗总也会不择手段抢来。”
春袄两眼瞪大,不可思议道:“他们……”
“他们从小就认识,还是非常要好的朋友,突然有一天两人就杠上了,直到现在。”琴姐眼里满是回忆与无奈。
春袄一时目光复杂:“琴姐你……”
“疑惑我为什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栗色的大波浪垂在肩上,精致保守的妆容,不得不说琴姐是个十分有气质的女人。以至于她这样带着点点惆怅的笑意,一时让春袄出了神。“我小时候就生活在罗家,当时父亲就指着他告诉我,以后我就要好好为他工作,他可是罗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
“可是我听说……”
“听说他只是候选人之一是吗?”
“……”
琴姐虽然在笑,眼底却哀伤起来:“他父亲是入赘进罗氏的,母亲在罗总八岁的时候就离世。她走的太早,还没等到那狼子野心的人露出马脚。”
“……”春袄知道接下来的话她不应该听,可是脑海里那张千年不变的笑脸一直盘旋不去,她无法抗拒地想了解更多。
“到这了你还要听吗?”琴姐顿住,侧目看她。
“恩。”
思索了一会,琴姐开口:“他父亲的地下情人在他母亲死后急着带着私生子就回来了,表面上对他爱护有加,却暗地里使手段。一个小孩子能懂什么?被继母害到高中才不小心撞破事实,那个时候他继母的地位已稳,带来的孩子也变得十分优秀,他父亲更是开始架空罗氏,准备自立门户。”
“罗总自小被继母送去国外读书,这样一来,还记得罗家有他这么个儿子的人除了位高权重,就没有几人了。他高中知道真相,匆匆赶回来,就在S大读书,开始着手反击。”
琴姐说得轻描淡写,春袄却听得揪心。
自幼丧母,远离他乡,还要背负那么重的包袱。怪不得他时常笑,笑意却总到不了眼底。他的笑是最好的武器,把所有人都排除在外。
“听说他小时候定的娃娃亲的那位华氏千金也在他妈妈离世那年失踪了。”琴姐不经意提到,春袄心却颤抖了一下。
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她垂下眼帘,下意识抗拒那莫名的感召。
钥匙旋进门锁,春袄走进屋。没想到房里的灯是亮的。
“你回来了?”
杏眸一点点瞪大,春袄当即呆在原地:“罗海洛?!”她反应过来,眸里泛出点点星光来,露出无法掩饰的兴奋。
“我来这让你这么高兴?”罗海洛得意地扬起眉眼。
春袄凑到他面前,左摸摸右摸摸,甚至用手掐了掐他的右脸,唔……手感真好。
“疼!”拍掉她的手,罗海洛捂着脸,后退几步,惊恐地看着她,“你干什么?”
他出现的喜悦慢慢褪去,春袄想起什么来,登时竖起原本秀气的眉毛,一双杏眼满含怒气,粗鲁地拽住他的衣领,逼他弯身与自己对视:“罗海洛!你洋气了啊你!动不动就搞失踪,你以为天下人都想着你是吧?你牛是吧?你把人急得团团转,整晚整晚睡不着,你得意是吧?你还知道……唔……”
她话还没说完就猛地被拽进一个大大的怀抱,面门和他坚硬的胸膛来了个亲密接触,尼玛疼死她了!
双臂圈着她软软的身体,罗海洛无法忽视她说想他想到整晚睡不着觉时心里的感觉,仿佛从寒冬腊月一瞬间迎来了春暖花开。之前的阴霾一瞬间扫荡而空,那股暖意连他自己都意识不到,就蔓延到四肢百骸。
这个抱,紧到窒息。他不敢放开,天知道他多想吻她,却又害怕将她吓走。
春袄挣扎了一下,似乎感受到他的强硬,便安静下来。这一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春袄觉得腿都站麻了的时候,罗海洛终于放开了她,视线却火热地注视着她,不时扫向她的樱唇。
春袄被这赤裸裸的眼神弄得不好意思,微红了耳根,走到饮水机那边倒了一杯水,在他期待的目光中自己一口饮尽,皱着眉道:“老实交代。”
“别生气。”罗海洛拉过她,让她坐在自己身边,柔声道,“我家周围到处都是记者,我可是费劲了千辛万苦才躲到这的。”
“……”
见她不为所动,罗海洛又靠近了她几分,拉了拉她的袖口,清亮的双眼看起来十分乖巧可怜:“你看我一出来就来找你了。”
“……”她尽量把表情调整到最冷,却耐不过他的春风化雨。春袄无奈叹了口气,表情缓和了几分,还是忍不住抱怨道,“你总得保持电话畅通吧?你知道有多少人找你么。”
没想到罗海洛表情突然冷了几分,侧过头,哼道:“找我?都是些见风使舵的人。不过是来试探我罢了。”
他的坦诚出乎意料,春袄以为他会一直带着笑容,哪怕是在她面前。她从来没有天真地以为这个男人把她放在特殊的位置,可现在她的心底却忍不住一动。
为了掩饰自己的心事,春袄烦躁地起身:“这么晚了,你快回去吧。”
手突然被牵住,他骨节分明且分外白皙的手指淘气地挠了挠她手心,这么亲密的动作让春袄全身一颤,脚步不禁停了下来。只见他笑得异常温柔:“那个……我能住你这么?”
“什么?!”
“嘘!大晚上的小声点。”
“你说你要住我这?”春袄瞪大眼睛。
罗海洛眨眨眼,十分无辜:“怎么,不行么?”
“废话!”今晚程末深要过来,他怎么能留在这!话说……春袄眼睛瞄到挂在墙上的时钟,程末深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到的样子。
“喂喂,再怎么说这里也是星尚的房子。”罗海洛垮着脸叫冤。
“又不是你的!”春袄撇过头。
“怎么不是我的了?”
“你现在又不是总裁。”糟糕!话一出口,春袄就后悔了,果然,她看见罗海洛的脸一下就沉了下来,唇紧抿着,气氛尴尬起来。
盯着不断走着的时钟,离程末深来的时间越来越近,春袄又不好再说逐客的话,急得直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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