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阜阳,也许很多人的第一感觉是,啊,这是管仲故里,再往多了说的话,可能也有一部分人知道枕头馍这个东西。但我身为一个阜阳人,所以见到的并不只是这些,我希望能跟你们分享一些深层次的,关于阜阳这片我土生土长的土地的点点滴滴。
关于故乡的记忆,当然是从那充斥着记忆和大街小巷的美食开始的。还记得我小的时候,几个朋友三五成群,跑到田野里的红薯地里,从不知道谁家的地里刨出几只长势甚好的红番薯,然后悄悄撤退,在干涸的小河边挖一个简易的小土灶,然后该分工做什么准备工作的就开始了。捡柴火啊,找支架啊,生火的,负责烤制的。很多年已经过去了,我也忘记自己究竟有多久没有吃过烤红薯,但是当时的快乐和那久久会萦绕在我童年记忆里的甜蜜,我想会一直留着。
来到阜阳,必吃格拉条。格拉条对外地人来说可能就是一种食物,但是对于我们这一代人来说,这才是正宗的家乡味道。现在的我,每次假期回到家必要先来一碗这多年不变的味道。有时候岁月走得太快,而家乡却会一直以它特有的节奏安慰着我们这些外游者。大概起源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阜阳,是阜阳特有的一种食物,颇受当地人的喜爱,它的名字来源大概是以下原因:在阜阳“搅拌”的方言是“搁拉”。而这种类似面条的食物需要将各种作料均匀搅拌所以就被称为“格拉条”格拉条是一种面条,都叫格拉条。
说到了格拉条,那它的绝配也该出现了——撒汤。一两只鸡蛋,一大碗高汤,加上香菜和虾米,对于一天中刚刚苏醒的胃,对于劳累之后的身体,都是一个巨大的诱惑。关于撒汤,还有一个不得不说的小典故:话说清朝乾隆年间,乾隆皇帝微服游访江南路过阜阳,走得又饥又渴,傍晚,到一家客店投宿,店主是位老妈妈,还有她的独生女儿。老妈妈见来了几位贵客,虽然风尘满面,穿戴却十分整齐,店家婆笑脸相迎,一面端茶,一面吩咐女儿杀了两只肥老母鸡,用沙锅煨炖。时值初夏季节,乾隆和侍从坐在院中,一边饮茶,一边闲聊,等待用膳,谁知直等到日落月上柳梢,还不见店家送饭,乾隆饿得饥肠漉漉,命侍从前去催促,店家回答说:“鸡汤没煨好,请客官再稍候。”乾隆心中不耐烦,步出小店,看个究竟,只见店家婆正在门前月下磕麦仁。乾隆问道:“老妈妈,磕麦仁做什么呀?”店家婆答道:“俺这里没有稻米,都用麦仁烧稀饭吃。”乾隆双手捧起一捧白花花的麦仁走进厨房,对姑娘说:“把这麦仁放进鸡汤锅里好吃吗?”姑娘微笑道:“会好吃的。”说着掀起锅盖,乾隆把麦仁放了进去。乾隆回到院中又等了半个时辰,忽闻一阵扑鼻的香味从厨房飘来。姑娘盛了几碗鸡汤,放入麻油、胡椒等调料,用托盘端置桌上。乾隆品尝了一口,味道十分鲜美,用竹筷一捞,鸡肉已经脱骨,与麦仁混和在一起,吃起来胜过皇宫御宴!乾隆连吃三大碗,赞道:好汤。乾隆膳后问店家这汤的名字,店家也不知道这汤的名字,于是小声嘀咕了一句“啥汤”。这啥汤本是阜阳土语“什么汤的意思”可乾隆皇帝误以为这汤就叫“啥汤”,乾隆一高兴想留下墨宝给这位店家,就问这店家啥字怎么写,可是这店家不识字不知道怎么写,还是乾隆身边的一个侍从急中生智,想起皇上在月下久等鸡汤的情景,于是便编造了个生字:月光为伴,一边为“月”字,另一边皇上为天子,“天”字为上头,久等的“久”字放在下边,并取其谐音字“韭”代之,这样便造出一个“啥”谐音的“sa”字。乾隆看看也像个字样,但觉得眼生,记不清什么时候在康熙皇爷字典里似曾见过。于是命侍从取出文房四宝,提笔写“sa汤”二字,下边题了“乾隆御书”留给了店家。店家婆不识字,把乾隆题字拿给当地一位有学问的人看,那人一看,大吃一惊,说是当今乾隆皇帝的亲笔题字。事后店家请木匠精心制作了一块招牌,将乾隆题字刻在上面。过往行人见此招牌,都来品尝乾隆皇帝品尝过的“sa”汤。从此,小店生意十分兴隆。其他店家见此,也模仿乾隆御书“sa汤”字样做出金字招牌,开起了sa汤店。
关于小时候的游戏,那些小时候的小巷砖瓦,那些黄土里的青青庄稼,那些夏夜的母亲童谣,那些不能忘却的不忘却。我的家,一个皖西北的阜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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