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阴霾的天空有些暗淡,望着车外翻飞的落叶,荡着一缕清风,我抛弃了所有的忧伤与疑虑,将自己的心灵放逐于天地之间,在古城楚州沉淀了下来。
这是一座多么古老而宁静的州城啊。
它缄默的立在淮河之滨,已有两千多年,扼江北之要冲,为南北交通之孔道。“鼓钟将将,淮水汤汤”,两千多年啊,早已淹没在世人尘封已久的记忆中。那位立在淮河之滨,忧心且伤地唱着“淑人君子,怀允不忘”的男子,还有人在怀念他吗?那条浩浩汤汤的淮河水,还有人怀念它曾流经这里的日子吗?翻开典籍,宋《太平寰宇记》载:“淮水,在县(楚州)西二百步”。自西汉经北朝以至唐、宋之际,淮河都从这里不舍昼夜,奔腾入海。
不知何时,歌者不在,流经它的淮河水,亦已无迹可寻。我仿佛看到那个吟唱的男子,手捧《诗经》,从黄叶飞飞的芦苇丛中走来,伏于干涸的岸边痛声大哭。我的心变得忧愁而又悲伤。那善人君子啊,想起他的歌声,叫人怎么能够不黯然神伤。
楚州似乎就这么缄默着,即便不能枕着淮水入眠。它的子民也一样如庄周梦蝶一般,生活在古老的诗意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从秦始皇统一六国,给了它一个叫做淮阴的名字开始,它就吟唱着一曲哀情憀亮的歌。它为它的第一个子民而流泪心伤,他为它赢得了无上的美誉,备受瞩目,从县城一下子变成了侯国,尽管时间很短暂。然而,它已心满意足。它为有这样一位优秀的子民而骄傲,他就是淮阴侯韩信。望着他曾在这里受过胯下之辱,饿时得漂母进饭,它会心的笑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那是成大事者必经历练的过程�����
及至萧何月下追韩信,刘邦登坛拜将,才得以一展其胸中抱负。暗渡陈仓,京索之战,安邑之战,背水一战,潍水之战,垓下之战,纵横寰宇,无人敢撄其锋;定三秦、擒魏、破代、灭赵、降燕、伐齐、全歼楚军,无一败绩。这在军事史上,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那时候的他,“连百万之军,战必胜,攻必取”,指挥千军万马,驰骋中原大地,是多么的雄姿英发,令人仰慕啊。及至天下平定,王侯将相皆曾封赏与他,实在已无可封之物,刘邦顾念兄弟之情,不忍加害,终被吕后和萧何以谋反罪设计杀害,所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后人怀念他,留下了一副对联“生死一知己,存亡两妇人”,对的真是工整无比,概括的真是精辟之极。
我期待着明天楚州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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