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助土族地区流传的土族婚礼习俗源远流长。土族婚礼习俗是土族人民通过与自然界的斗争和长期的生产生活的实践中逐步形成和发展起来的。土族能歌善舞,不仅表现在日常的生活中,而且就连土族青年男女的婚礼,也是在一整套完整、欢乐的歌舞中进行的。
土族的婚礼习俗别具一格,过程繁多却井然有序。分为请媒、定亲、送礼、娶亲、送亲、结婚仪式、谢宴等程序。 过去,土族的婚姻制度是父母包办的一夫一妻制。女子三、五岁即可定婚,也有指腹为婚的。女子一般比男子大二三岁,乃至四五岁者不少见。请媒后定亲、送礼均由媒人联系,两家共同商定时间。喝媒酒,定亲事、讲彩礼、送彩礼等大体与汉族相似。聘礼多以布匹计算,约为16件至18件长衫的衣料(内中包括绸缎类)。女满十五岁不嫁者极少。 女子出嫁前夕,男方通过媒人向女方家送“麻泽”(羊肉或猪肉若干斤),共女方家招待客人时用。 傍晚时分,男方家派两名能歌善舞的娶亲人——“纳什金”,戴上娶亲的礼物(酒、羊腔肉、蒸馍等)和新娘“上马”(即上花轿,以前因为贫困,没有车子,新娘骑马到新郎家,故称上马)时穿戴的服装首饰(包括手帕、红包头、红头绳、上马袍、下马袍、上马鞋、梳子、化妆品等),拉一只白母羊到女方家娶亲。女方则歌舞迎接,拨水取乐,通宵不眠,载歌载舞,热闹异常。当“纳什金”快要到女方家时,姑娘们(土族称为“阿姑”)兴高采烈地迎上去接受礼物,边歌唱、便跳舞、便退,到大门前时,男人们热情地迎接“纳什金”。 就在这时,“阿姑”们跑进家里,关上大门,和“纳什金”对歌(称为“唐德格玛”),索要“红包”等,“纳什金”回答完了她们的歌后,才可以请进门去。“纳什金”进门时,阿姑们从门顶上向她们泼水。随后“纳什金”被请进屋去,端上热茶,吃饭时,阿姑们又唱起《纳什金斯果》(即逗纳什金的歌)。尤其是娘家的“骂媒歌”风采独特至极:“……你俩好像强盗的贼娃子,把我的阿姑女儿抢来了吗?像贼娃子一样偷来了吗?见吃的好像两只饿狼,看喝的好像两头水牛。看你们的眼睛,好象两个黑碗坨坨,看你俩的鼻子,就像石崖和深窑洞。看你们的嘴,就像韩家集卖的大簸箕!……像你这样的媒人,比驴粪蛋还多,少摆你的臭架子,快下炕来抓盅子,叫一声阿姑再饶你!……你俩连一个“道拉”都不会唱,脸皮厚的不知羞,拿木锨扛出去,拿棍子打出去!……你像小户人家的哈巴狗,尽在桌子底下啃骨头!……”这种戏谑性的骂媒歌,骂得酣畅淋漓,令人捧腹,独特的歌曲给婚礼平添了几分热闹,也可见土族人民的风趣才情、性格的直爽欢乐。阿姑们唱完后,“纳什金”也要唱歌、跳舞,直到鸡叫第一遍才结束。 次日凌晨,新娘改换发型,梳装打扮,梳妆时新郎亲手将系在辫子上的红头绳解下来,梳妆完毕,纳信(“接亲人”)边歌边舞,且舞且退,新娘坐白毡,众人抬新娘转嘛尼杆三遭,接着在堂屋举行上马仪式,整个仪式在唱歌、跳舞中进行,直到新娘上马赴婆家。 上马仪式结束后,由新娘的哥哥、弟弟、姐夫、姐姐、舅舅等十多人组成护送的队伍,被称为“宏仁切”,将新娘回送到婆家。“宏仁切”所经过的沿途村庄,还有亲友敬酒、送礼答谢之仪,新娘要沿途啼哭不得住声,哭声若停,必传为笑柄,以为巴不得当上新媳妇,内心有喜悦之感。虽然如此,参加娶亲迎亲的青少年们还是一路乱喊乱闹“剩饭咋热冷者里,新媳妇哭是哄者里”,以挖苦讽刺、逗笑不停。 到男方家后,新娘下轿由新郎并肩陪同,男左女右,一直扶走在红毡上,由两三条红毡轮流换铺,脚步不得着地,因此新娘走红毡,相传认为是女子一生最骄傲自豪的一件大喜事,但愿一生只走一次红毡,而不走第二次。走到院心,在唱礼者的赞词中,夫妻举行拜天地仪式,答谢媒人。众人载歌载舞,热情招待来自女方家的“宏仁切”,随后又有“旁席招待”,(对隔壁邻友的盛情款待)。直到第二天吃“起发面”,(专门为新娘的父母准备的筵席),婚礼才结束。另外还有一道特别的程序——摆针线(即向众人出示嫁妆)。娘家人将新娘的陪嫁物品全部取出,摆放开来,放不下的搭到晾衣服用的铁丝上。从手工制作的布鞋和衣服的做工精细程度来衡量新娘的贤惠和能干与否。在此过程中,“大东家”(主婚人)有一段生动有趣的演说辞,名为“乐吉”,令人回味无穷。 迎亲活动结束后,所有客人入席进餐。亲朋中的青年人和村里的小伙子将新娘的公公、婆婆、叔婶、哥嫂等凡比新娘年长的一一拉到院子里在脸上抹黑灰,好让送亲人逐一认清亲戚,以此表示喜庆。抹了脸的人不得当着客人的面洗脸,否则会重新摸黑。这种喜庆热闹的场面真是无法言喻。 土族无闹洞房之习俗,谢绝外人进入新房。
第二天天亮前,新娘经过梳妆打扮,头上罩上一层层五颜六色的漂亮纱巾,上马起程。新娘的亲属将一把红筷子撒在院子里,母亲将新娘穿过的衣服扔出墙外,表示姑娘已经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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