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门前的那条弯曲的土路,已变成了笔直的柏油路,路的南侧的臭水坑也早被拔地而起的六层楼房和一些民居所占据。离校门50米外的马路南侧有一座勾檐红柱的亭子,亭子下面竖立着一块高两米左右的石碑,石碑上记载着文昌阁的兴废变迁。亭后面便是文昌庙了,想来里面一定塑有孔夫子的圣像。一个文化教育界的圣人,这样堂而皇之地居于闹市的一方供市人顶礼膜拜,可见儒教对此地的影响之深,也可见该地人民对文化教育的关注程度之高。
校门是新修的,由中门和两个边门组成。中门顶平而宽敞,供大量的人员流通和车辆往来。边门较窄,依稀就是《县志》里珍藏的通渭书画家张守忠先生的那幅遗作。
进入校门,迎面而来的是我当年上过课的那座背东面西的四层双面教学楼,它依然是那么宽厚,那么严肃地矗立着。
从左手绕过教学楼,是面南背北矗立的办公楼,它玉面粉就,明窗净几,是老师们备课的地方,也是学校教务处开展业务的场所。
再向东走,就是校园中心。校园中心建有一座建校五十五周年校庆纪念亭,亭上飞檐画栋、庄严华贵。亭下竖立纪念碑一块,刻记校庆简况。仰头看见亭子东西的飞檐上各有斗大一块木牌,木牌上各书篆字两个:一为“近圣”,一为“寿名”,不禁让人联想到了一中的往昔来。
亭子的四周是绿树,绿树外面是草坪和坪间小路。北面的草坪中有一块大条石,石上刻有“学优品粹”的字样。
站在花园北望,便见一座高高的雕像,雕的是一位古圣人的形象,长须临风,笑颜面世,双手向内相叠放在胸前,长衣下摆的流线清晰可见,他的脚下是黑色大理石贴面的一米多高的台子。
花园的东面的高层建筑是新近修起的综合楼。不知不觉间我的记忆就跑向十四年前的读书时候。我像个寻旧垒的燕子一样,想寻找我曾经靠着读过书的木楼红柱和木制楼梯上被踩踏出深深坑窝的木板。那里浸透着我的喜怒哀乐,镌刻着我的理想追求。我绕过高大的综合楼,却发现那座曾经高大的二层楼,如今被铁栅栏紧紧地锁着,在松柏槐榆的掩映下显得寂寞异常。我当然明白它被栅栏锁着的意义,就是说它现在已经作为历史文物被保护了起来。学校北面宽阔的地带是一中的操场,东边靠墙新起的六层楼房是学生的公寓楼,看建筑的进度,下半年学子们就可以入住了。南边低洼的地方以前是一片菜地,曾经长满了圆圆的苞苞菜,我毕业的那一年变成了操场,如今早已是学校教职工的家属楼。
来到我曾经读书的教室,那熟悉的黄漆木门和绿色的墙裙还在提示着我的记忆。那里有我崇拜过的老师、振奋过的成绩、痛苦过的分数、暗恋过的女孩。现任一中校长的牛托稳老师,曾经是我最崇拜的老师之一,他的物理课讲得精彩非常,板书又规范清晰,让人过目难忘。最让我难忘的还有他的一句笑话,他作为一名优秀的科任教师,自然也是个想当将军的好士兵,在上课之余的偶尔闲谈中,他会把这种心情幽默地表现在煞尾的一句话上,那便是:“不说了,不然的话,人家还会说我头干梆梆的想当校长。”我们自然以愉快的笑声应和他。当然,我们私下认为,如果牛老师当了校长,一中的管理也会像他的上课一样井井有条。
后事还真让他说着了,六年之后他还真的成了一中的校长。
在一中监考,倍感轻松,因为报考一中的学生本来就是在初中“学优品粹”的学生,他们一般不会考试作弊;另外,即使有企图作弊的学生,一但走进这所文化气息浓郁、底蕴深厚的学校,他们自会感到神惭形秽,从而放下不良的念头。
对于母校一中,我永远心存敬意,并衷心祝愿母校的明天更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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