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读报,见杭州荧屏继《阿六头说新闻》、《我和你说》这两档方言民生新闻后,2010年杭城又要新增几个方言类节目。在普通话推广已至边边角角的今天,又兴起大说方言来了,可见方言是很厉害的。虽然只是口口相传,也一直因为上不了主流话语平台而显得平常又羸弱,但它在历史的长河中却能经得起时间的沉淀和岁月的风化。
方言不仅在本地有难以言喻的魅力,仅凭着它亲民的特质就能轻易引起群众的共鸣,而且文化先进的地方其方言也更能为人所接受并模仿。如早些年,学广东话是件时髦事,什么小意西(思)啦、湿湿碎啦(也是小意思)……按现在的人来说,当时会讲几句粤语不要太“潮”噢!近几年,因为央视春晚小品或湖南卫视的影响力,人们也会时不时会赶潮地蹦出几句“咋滴”、“你在讲啥子啰”之类令人忍俊不禁的方言来。还真别说,有时方言中的一个词,甚至一个字,其生动程度往往让人很难用其他语言来替换。远的咱不讲,就拿余杭方言中的一个“冒”字,余杭人如是说:“今早吃了一碗羊肉面,冒落胃类!”“冒落胃”就是很舒服。“冒”即“很”的意思,但是“很”字毕竟是难以度量,很到什么程度呢?刚到快溢还未溢的那种程度,就像倒啤酒时出现的泡沫,正往上蹿,恰到杯沿,把一个刚刚好的程度形容得难以复加!
那么古代有没有这种事?当然有。南朝二百年最讲门第家世,因为当时人的地位取决于家世,这种门第观念很严格,就连九五至尊的皇帝也难以改变。这时,语言也变得重要起来。要是听你的语调不是出自这个家族,便要考证你的出生历史。据《南史·胡谐之传》载:皇上欲奖以贵族盛姻,可惜谐之家的人语音不正,“乃遣宫内四五人往谐之家教子女语。”可见当时的方言多么重要。
大政治家王导设法与南方士人联系,其中的一种方法就是同当地人用江南方言侃几句,以表亲切。还有一位政治家、军事家谢安,有一次在宴会上,用钝重的洛阳口音朗诵诗,也成佳话。后来许多人都学他的腔调去朗诵,但都学不像。原来谢安有鼻炎,声音沉闷浑浊,谁学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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