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家的起源在古龙川龙川名始何时,现尚不可知。但龙川在秦朝就置县,是岭南第一县,比番禺建县还早,县治在今佗城镇,辖地甚宽。据史料考证,秦朝龙川县辖地涉及到当今的河源市各县,还涉及到当今汕尾市的海丰、陆丰、惠东,韶关市的新丰,梅州市的五华、兴宁、丰顺,江西省的寻乌、龙南、定南等地方。无独有偶,这些地方都是客家人住的地方。这决不是偶然的巧合,它说明在古龙川这地方与客家人有着密切的历史关系。
本人认为,特殊的历史条件使古龙川成为客家的起源之地。因为,古龙川之地战国时期属楚,楚灭之后,古龙川已属秦地,应属平稳之地。这种特殊情况,为客家人在这里产生创造了条件。这不是凭空臆造,其理由有五:
(一)秦始皇平定南越之时,发五路大军,主要以岭南西部为战场,都在北江、西江这一带“与越人战”,而当时同属南越地的东江、韩江流域,尚无发现有战事的史料记载。
(二)秦始皇平定岭南的五路大军中,有一路“处番禺之都”,秦军何以能在番禺一带部兵?显然,当时已有一个不用战争能直接进兵番禺的地带。这个地带不可能在北江、西江流域,因为北江、西江流域是以后秦军平定岭南的主战场,所以,唯有在东江流域能直接进兵番禺进行部署。而这一点,与东江流域尚无战事记载是相吻合的。
(三)据《史记、南越列传》记载,在公元前214年秦始皇平定南越之时,越佗已“与越杂居十三岁”;《汉书、两粤传》记载,公元前179年,即汉文帝六年,越佗上书汉文帝称:“老夫处粤四十九年,于处抱孙焉”。这两个记载说明南越王越佗并不是南越平定之时才来到岭南地区的,也不是秦始皇发兵岭南时来到岭南地区的,而是在秦灭楚三年后来到岭南地区的。战国时龙川“属楚”,楚灭后龙川也就归秦了。赵佗是个带兵之人,来到岭南之后住在哪里?后来他被任命为龙川县令,显然与他来岭南时就住在龙川地区,熟悉龙川地区的情况有关。
(四)《史记,主父列传》记载,秦“又使尉佗、屠睢将楼船之士南攻百越,使监禄凿渠运粮,深入越。……越人击之,秦兵大败。秦乃使尉佗将卒以戌越”。这条记载说明,赵佗是与屠睢一起参加平定南越战事的,秦军战败,屠睢被杀后,赵佗又屯兵南越。赵佗屯兵何处?作为没有战事的古龙川地区,应该是他屯兵的地方。
(五)《史记、南越列传》说:“南越王尉佗者,真定人也,姓赵氏。秦时已并天下,略定杨越,置桂林、南海、象郡,以谪徒民,与越杂居十三岁”。这个记载有一个非常值得思考的问题,就是把平定南越说成略定杨越,同时与赵佗在越杂居十三年联系起来。这个记载是讲赵佗生平的,古时龙川在地理位置上“盖古杨州之南境”(唐书),古杨州为江西赣州也,所以,《史记》把略定杨越与赵佗在越杂居十三年联系起来,是有道理的,说明楚灭后古龙川与古杨州一起已归秦了,到南越完全平定之时,赵佗在古龙川已住了十三年。
以上五点可见,古龙川在秦完全平定南越之前已属平稳之地,我们是可以下这个结论的。既然秦始皇平定南越时龙川已是平稳之地,同时又是赵佗屯兵的地方,那么,这就为中原人在此居住提供了条件,为客家的起源奠定了基础。虽然秦朝从中原之地迁居龙川的官吏、军民有多少至今没有史料可以考证,秦始皇“谪徒,以实充县”,通过移民的方式来巩固在南越的统治,龙川有没有这样的移民在史料上也没见记载,但是,这不等于当时就没有中原人在古龙川地区居住。赵佗所率的驻在这里的将士戌卒,越佗曾“使人上书,求女无夫家者三万人,以为士卒衣补。秦始皇可其万五千人”,这些都是中原人。这些中原人虽然是军人或军人家属,不属移民之列,但长住龙川,生儿育女,事实上已成为移居龙川的中原人。按照古代的户籍管理,这些人虽居住龙川,但不属于龙川人,是客居龙川之人。所以,这些人应该说是客家的先民,“客家人”应该始于此。
这里应该特别提到的是,秦始皇平定南越之后,南越各地都有秦军驻守,同时,秦始皇还实行“谪徒,以实充县”,为什么其他地方的守军和徒民没有成为客家的先民,反而说龙川的驻军及其家属是客家的先民呢?其中原因就在于,当时在其他地方的秦朝守军和大量徒民属“以实充县”之列,这些中原人与当地人杂居,在户籍管理上当属当地人口,在语言和生活习惯上必须与当地人同化,否则,无法实现“以实充县”的目的。据前所述,古龙川在南越完全平定时已属平稳之地,已不需要这里的驻军及其家属“以实充县”,所以,他们基本上是以军营为生活圈的,语言和生活习惯都无需与当地人同化,也不会被当地土著人所同化,仍然会保留着中原人的语言特点和生活习惯。正因为这一原因,使驻龙川的秦朝将土戌卒及其家属能成为客家的先民,使龙川能成为客家人的起源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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