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洲夜话》,这本书名2012年在旧书摊买回来,最近才真正拿出来看。书述说的是文革时期横石塘和黄陂五七干校的故事。当年文人们听到黄陂可是谈虎色变啊,下放干校是一件可怕的事。一些名人如秦牧与紫风夫妇、杨绛、欧阳山、红线女、罗品超、关山月、黎雄才、陈残云、岑桑都被下放到了五七干校进行批斗。书的主编是江惠生(英德市委书记)和黄伟宗,1997年英德县志办公室对各位曾在九七干校生活过一段时间的老同志们发出邀请,也有微音,杨奇,丁希凌(真心说我都不认识)三十年后重游英德。
本书就是将他们写的回忆录加上当时写的文章整合而成。当然,也有对这段往事不堪回首的,比如红线女,当年的经历的确过于羞耻,我也是一百个理解的。邱世友遇摩崖石碑,作诗以苏轼被贬与自己下放相比较(后有附录)。
下放到英德的各界人士包括当时的艺术家,记者,学者教授共有8000人之多,五七干校在红旗,红桥,黄陂。(黄陂茶厂现在出了个“八百秀才”品牌便源于此)。当年也因此出现了““伤痕文学”。江惠生在序《为了忘却,更为了铭记》中感叹:英山有幸埋忠骨,浈水无声送别离!
在许多老同志的回忆录里面,他们来到英德的第一印象就是“百里行军”。从广州坐火车到英德,然后在河头火车站下车,不分昼夜徒步到黄陂。这段距离我没认真算过,想想,从望埠到横石水这样的负重徒步行军。张木桂同志夜行军体验了边走边睡甚至做梦,这种情况我真没见过,想想也是醉了。说然后干校的口号是“活在茶山,死在茶山,葬在茶山”,意思是要他们一辈子都得在干校生活。对其他老同志我不是挺有印象,只稍微听说过秦牧和关山月两位的名声,书中对他们的遭遇也说的比较多。秦牧夫妇虽都在英德干校但却不能见面只能以书信相闻(秦在黄陂,紫在横石塘),关山月被学生和以前的朋友迫害,剃阴阳头,但是他们都还是坚强地活了下来,可惜的是有些年龄较大的同志身体和心理经受不了这样的折磨,生病,受累,无奈含冤而去(想到老舍了呜呜)。在干校的牛棚生活有什么改造任务呢?茶场当然要提提采茶。先建营房,后上山扛木,采茶养猪,品茶,受苦不多的同志回忆起,反而觉得这是一段欢乐的时光。采茶的确是一件乐事。前一阵子我三番五次的跑去黄陂茶场,走走看看,也真正接触了采茶这一技术活,处在茶园的确是一种乐趣。而对于他们在茶场远眺的那座大山,我们本地人称之为“大腊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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