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肩担道理,妙手着文章”,这是我多年来恪守的信条。人世的风风雨雨,坎坎坷坷,算不了什么。微笑面对一切,喜怒哀怨皆是入文的材料。
至此,我不由想起诗仙李白的《独坐敬停山》:
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
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
“鸟们”都飞尽了,只剩下了保有孤高名节的君子。尽管是独对敬亭山,但内心并不孤单,寄情山水,神游其中,达到忘我的境地,仿佛是对密友倾诉衷肠,仿佛是对热恋的她眉目传情,心有灵犀,如胶似漆——两不厌了。
然而诗圣杜甫却在《梦李白二首》一诗中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死别已吞声,生别常恻恻。
江南瘴疠地,逐客无消息。
故人入我梦,明我长相忆。
恐非平生魂,路远不可测。
魂来枫林青,魂返关塞黑。
君今在罗网,何以有羽翼。
落月满屋梁,犹疑照颜色。
水深波浪阔,无使蛟龙得!
浮云终日行,游子久不至。
三夜频梦君,情亲见君意。
告归常局促,苦道来不易。
江湖多风波,舟楫恐失坠。
出门搔白首,苦负平生志。
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
孰云网恢恢,将老身反累。
千秋万岁名,寂寞身后事。
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
孰云网恢恢?将老身反累!
惺惺相惜,臭味相投。尽管一个耿直,狂放不羁,沉醉于诗歌的世界,飘飘欲仙;尽管一个隐忍,卑躬屈膝,背负着沉重的道义负累,终成圣人。但是,“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孰云网恢恢?将老身反累!”多么怜惜朋友的不利处境,而敢于道出在当时看来极其忤逆的话,为友人鸣不平,是担了多大的风险。此种精神任何时候都称得上是君子行径,难能可贵的。
知己难觅,知音难求。世俗的人中就会这样,杜甫《贫交行》中这样写道:
翻手为云覆手雨,纷纷轻薄何须数。
君不见管鲍贫时交,此道今人弃如土。
我辈无名,交游不及诗史,吃喝并无酒肉,框在“四堵高墙”内,社交率几乎为零,何谈知己?你来我往,净是些莘莘学子,属于分内,别人无需感恩,也没有必要记住。阅人不多,阅世就更浅了。可怜兮兮的,在偶尔撞入世俗的时刻,折回来,在孩子们面前大呼小叫,俨然饱学之士,以王者自居。
文明的发展向来是个悖论,理论上站得住脚的,现实并不一定能行的通。尤其是在偏远落后的地方,文明是与现实几乎是对抗的,甚至是斗争的。麻辣滋味,平等主义,往往造成的是没有组织纪律的混乱。笑料故事本来是传教的调味,而多数情况造成的是整堂的不安与骚动,秩序性荡然无存,因此是失败的。
记得美国影片《修女也风狂》中,那个避祸的黑女人把在歌厅里学到的本事用在了唱诗班,严肃的颂圣活动演变成摇滚乐,不仅给修道院注入了生机,从而也吸引了周围的无所事事的青年男女,改变了市镇风气,最终引起了更广泛的轰动,大家为教堂踊跃捐财捐物,连教皇都亲临聆听。——课改啊课改,什么时候才能这么放得开?
钓上了书袋,就是个书呆子——认了!
结束吧,因为人在旅途,书写继续。有北宋大文豪苏轼的《定风波》一词来刹尾可好: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
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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