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昨夜的送别,你趿着拖鞋,低胸装在路灯下露出一点沟,我看都不敢看,要搁平时,我一定死盯着看
戚戚小雨和昏黄路灯总是比现实来得温暖些
我说你该请我吃饭,你汇报了一下,买了护肤品,买了小内内,没钱了,结果就坐在路边摊吃了一碗凉了一半的酸辣粉
你说两年后你可能就结婚了
我算了算两年后的我在哪儿,初步估计娶你的人不会是我
我问我的未来在哪儿,火车上每个睡着的人都在给我回答
我们一起吃饭时,你把我那丑样子留在了你的手机里
可不爱拍照的我手机里至今没有一张你的照片
你说下次见面时你就是长发姑娘了
我想像了一下,应该比眼前这个短发姑娘好看
那也很好,你以更好的姿态嫁给别人
此刻的我在火车上单曲循环着《后来》
你都如何回忆我,带着笑或是很沉默
——伊阿宋 2014年7月1号 写于毕业旅行去云南的火车上,那晚和许昕告别,那时我们已经分手了
当你遇到我的时候,应该是在夏天的正午,接近四十的温度和发烫的尘土,我只能眯着眼皱着眉看你第一眼,然后借着擦汗的机会把手挡在眼前,沿着手的下边缘偷瞥你白皙的腿。
当你说我让你觉得温暖的时候,应该是在入冬前的某个晚上,清冷的风和一个侧脸,这次我静静地看了你很久,然后假借在发呆,在你转过头的一瞬间,把双眼的焦点换成你身后的广告牌。
当你说不要走得太远的时候,我终于记得了那是在八月,有一双可以飞翔的眼和一块永也飞不出的天,那次我没有看你,然后假借谈着梦想和未来,把离别说得没那么在坏。
后来,我离开你一千七百公里,不知道对你来说这算不算远。
如果用脚步衡量的话,这是我们之间的距离;如果用图钉的话,拇指到食指而已,而我相信,我一定可以隔空拥抱你。
用一整天的时间,给租来的房子贴上墙纸,炖一锅鸡汤一个人品尝,然后算算一天的花销,再估摸着扣除五险一金后的工资就觉得心慌。就算此刻的你就在我身旁,谈起未来和梦想,我也没法去温暖你心房。
那份特殊的简历至今都还在电脑里,只是它一直没变成纸质稿。毕业那会儿我没把它投向出版社,而是改了擅长和爱好,改了梦想和目标,戴上了安全帽,站在了工地上。档案里的履历表可记录不下这些。
尽管我一直告诉自己要沉得住气,要相信北岛也曾是个建筑工人,也一直都在默念食指那首《相信未来》,可当这一切都离你那么远的时候,也似乎就失去了意义和勇气。
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比如你也在黑夜里泅渡,你也在等公交的时候愣神求出路,你也曾那么诚挚地渴求过我不要走得太远,你也一定觉得我没有丝毫留恋,然后就开始在每个深夜冥想一张脸。
如果有人让你失眠,那他一定不够好,但有人能让你睡得安稳,那他一定是个可以信赖的人。前者是说现在的我,后者在说曾经的我。而曾经的我已无法再代表现在的我来对你说安慰的话。
如果失眠是种病的话,我是把你治好的人,也是你病的根源。曾经的我让你在现实中欢笑,而现在的我只能让你在梦中奔跑。
无论我曾怎样让你觉得温暖,我们之间都再没有未来可谈。
求你带我回到你的十九岁。
那时候的你我一定刚进大学,坐在校园的草坪上畅谈着未来和梦想,看着路过眼前的每一个人没有恐慌,看着拍毕业照的学长们还满眼都是羡慕的目光,晚上还可以挽手走过校园的路,回到寝室闭上眼安稳的等待明天。
从我的二十三岁私奔到你的十九岁,不管是你带我还是我带你,可以回去就好,可以离开这现实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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