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春天里,在我奔向帝都的列车上,为了驱赶暂别一座城市的悲壮情绪,于是许下一句渲染气氛的话:我怀着爱和信仰折腾去了。在众多的书单中,我随身携带的只是左江老师的这本《欲望的浮世绘——金瓶梅人物写真》。当我读到最后一页,左老师在后记中说道:“信仰是什么?大概是让人获得内在的平和与安宁的力量吧。”老师又说,在讲《金瓶梅》与写《金瓶梅》的过程中,是自我认识的一个过程。而我在读老师的这本书时,却是一个自我参照与对比的过程。
我北上也是为了获得更好地生活,有这样一个机会让我拼尽全力去拼搏一番,为了日后能够成为一个园子的主人,做个闲逸的赏花人,无多志向,淡漠悲欢。一炉香,一壶茶,一张琴,瓶梅清风,朴素简净。所以我说我怀着爱和信仰去折腾,实则是去拼搏。想要成为园子的主人,大抵是象征着平和与安宁吧。
最早读《金瓶梅》,是听完左老师的课后才开始的。还记得那堂课上,老师说到金瓶梅里的语言真是风趣,再讲到“言谈滚滚”的妙处,兴趣大增,于是迫不及待的想去看书。可能也因左老师的缘故,对《金瓶梅》有偏爱,因此读完之后,还读过相关书籍,以此加深了解与理解。
在看相关书籍时,看到这么一句话:“1961年12月20日毛泽东在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和各大区第一书记会议上说‘你们看过《金瓶梅》没有?我推荐你们看一看,这本书写了明朝的真正的历史’。”当时觉得有趣,不过细想起来确实如此。
《金瓶梅》作者妙笔生花,从那个腐烂奢靡的时代萃取出最华美烂熟的果实。大家都以为世上只有一个西门庆,岂不知在腐败的朝代每个州县都有一个西门庆,所差的不过是没有他帅罢了。
而我读的左老师的《欲望的浮世绘》,上面也说过,是一个自我参照与对比的过程。这是无意识的举动,或许与我目前状态相关。犹如那日我抵达帝都时的心情状态,恰好与《金瓶梅》中的人物状态对比,想来并无二致。
随着列车抵达帝都,我因大小包行李数袋,担心到站后凭一人之力无法带出火车站,于是还一路愁苦,却在火车抵达终点站的那一刻迎刃而解。解决的办法也很简单,就在列车即将抵达时,我只不过请对面铺位的帅哥将我放在行李架上的行李卸下来。帅哥见我行李太多,深深看了我一眼,说:“你行李这么多,下车时怎么带出站?”还没等我开口,睡在中铺的一位男士先开了口,说:“美女,我帮你提。”说句实话,我并不信任他,但是对面铺位的帅哥又开口了:“我也帮你提。”说完,他立即亮出他的军官证,对我说:“你放心吧,有我在。”实际上,在列车上我们三人一路无语,并无交谈,根本不熟。这样一来我的确安心多了,当时对那位军官好感大增。
终于,我愁苦了一路的事情居然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并且我还没多说一句话。当时还真有点洋洋得意,自认为是自身魅力之大,才会如此轻松的得到帮助。
当我安顿下来,安静地阅读着《欲望的浮世绘》,老师妙趣横生地剖析了书中众多女性,尤其是潘金莲,只有在男人面前她才是活的,是尤物,是风月场中的不败“女神”。
所以,我不免想,如果一个女人活着的价值只因男人多看了两眼才体现出来,那岂不是真的只停留在了食色上?而我竟然也因有两个陌生男人争着帮我提行李就欢喜雀跃,岂不是与书中的人物并无二致?所以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这也充分体现了《金瓶梅》的伟大之处,作者在几百年前就洞穿了人性,而现在的我们在某些欲望下,与书中的人物有何区别?其实几乎无差别。我更佩服老师,能够深刻剖析并恰到好处,让我分分钟就能够将自己审视一番,警戒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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