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我生活过的地方,我都称之为故乡。宁夏是我儿时成长的地方。陕西则是我婚后生活了两年的地方。提起野菜,就不由得想起宁夏与陕西来。
在宁夏,母亲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一般农村经济上虽不富裕,但在吃食上挺是丰富。农村的苹果,樱桃,核桃,玉米,豆子,南瓜 ,土豆等等,以及自种的各类蔬菜应有尽有。真诚勤劳的农民亲手耕种的有机绿色蔬果和粮食,足可以温饱一家人的生活。每年春来,农忙的母亲很少顾及太多野菜,大多吃食还是以自种的为主,偶尔想尝鲜,便寻到自家地里,低头剜些刚出头的苜蓿嫩芽,回家开水焯后攥去水分,撒上葱花,姜末,少量醋,食盐,辣椒面儿,经滚烫的胡麻热油一浇,再淋点蒜汁,清香便扑鼻而来,让你不由馋得只吞口水。刚出锅的酸汤葱花面片就着凉拌野菜,吃着尽直爽到心里去。
宁夏的春,来得相对迟缓一些。等到榆钱满枝,我们几个大孩子往往爬上树去捋榆钱串儿吃,比较小的孩子便等候在树下,待大些的孩子从树上折了榆枝投下去,树下的小孩便欢呼地抢着尝鲜了。在宁夏,榆钱大抵没什么特别的吃法,春来农活忙,母亲操劳得多了,顾不得吃榆钱饭。若是从地里回来,往往会背回来一些新鲜的苦苦菜,择洗干净了也是焯水凉拌。当时一般也并不是特别在意野菜的营养价值,只是传统的一些吃法与习惯罢了。记得那时一家人的生活要靠母亲操劳,太多农活就够人忙了,因此母亲常常累得精疲力尽,往往没太多闲情关注野菜。
关于美味的野菜,还要说我在陕西的日子。婆婆是个很要强的人,自从退休后,心手不闲的她竟寻得一方小地,开垦后自己种了些简单的日常蔬菜,用她的话说:“自己种的无污染,吃着放心”。婆婆常说,老来也没什么大的兴趣,种点小菜看它生长是很快意的一件事。只是初春,还不到自己种蔬菜的时候,婆婆便和那些年龄相仿的老人一道儿去挖野菜。自从我和婆婆一起生活后,婆婆倒是和我同行的多了,领了一岁的女儿,跟着婆婆也去挖野菜。在水泥的城市久了,忽然置身北方的山间,看天更蓝,看水更清,就连鸟儿的叫声都更加悦耳似的。北方的春,初暧乍冷时,不畏严寒的白蒿倔强地破土而出,宣告春的讯息。 白蒿为菊科植物,主治肿热咳嗽;咽喉肿痛;湿热黄疸等。《本经》曰:"白蒿主五藏邪气,风寒湿痹,补中益气,长毛发令黑。疗心悬少食常饥。"婆婆和我一道儿挖白蒿时告诉我:春来食白蒿,消咳补阳气。 在民间大多都是传承春吃芽,夏吃瓜,秋吃果,冬吃根。于是刚冒出头的白蒿成了人们春来食野菜的首选。挑2CM多肥嘟嘟的白蒿挖回家去,择洗干净凉干和了白面拌匀,铺上笼布放蒸锅里蒸,待25分钟熟透捏住笼布四角出锅后抖在瓷盆里,然后撒上葱花,姜末,蒜末,食盐,辣椒面,经菜籽热油一浇,香喷喷的蒸白蒿就可以一饱口福了。不过我总觉得还是胡麻油拌的更好吃,也有利于老年人的心血管病,所以当我回宁夏时总不忘给自己和婆婆带些胡麻油到陕西或珠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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