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屋
风呼啸着吹过翻开的窗扇,玻璃上落满了雨珠,晶莹,剔透,吹落一个季节,吹走一种牵挂。
土屋,怀念。灰色的瓦片流下潺潺的雨水,滴着岁月的年轮,暗淡无光。土块和泥砌成的土屋,在风雨中经过了几十年,父辈们丢不下的黄土,筑成的巢穴,生存着几代人,消化着几代人的奔波和疲倦,酸甜苦辣的日子。厨房炊烟袅袅,弥漫过山野,弥漫过每个繁忙的季节。岁月是一把刀子,在土屋赤裸的身体上刻划着一道道疤痕。墙越薄,瓦更灰。成长,是屋前的杏子树,开着雪白的花,生长着黄色的大杏子,酸的变成甜的,甜的变成更甜的。榆树掩埋了土屋的样子,掩埋了父辈们吃榆钱的那段日子。土屋,历经风雨,写尽沧桑,永不倒塌的建筑描绘出老祖先们奋斗的历程,还有后辈们将要成就的红色梦与希望。在家乡奔跑,背影不朽,风景依旧。土屋,奔跑在农村的一逸丽景,奔跑在岁月间的千辛万苦。
集市
集市,四号,七号,十号,三天。每个月如此,每年如此。吆喝声催促年货的减少,蚂蚁一样涌动的人群搬着一年的储备。古岔坝集市,腊月里的集市,花花绿绿的洋溢着新年的集市。老王家的音响又开始响一天,震动着集市上的每个角落,和噪杂的人群争着分贝高低。一部分生活,要在集市里寻找。一年来的辛苦,要在过年的几天里得到缓解。左边是年货,右边也是年货。地摊生意做的火热,小卖部的门塞得严严实实。每集的早上八点,偶然的一个角落里,花甲的老人总是会为自己扫开一点地方,那是他的摊位,蹲在一个塑料袋后面。惯性,生活,无奈。
那袋子里装的是自己种的旱烟叶。老人抽了半辈子的报纸味与旱烟,望着年轻人抽着机器烟,谈笑风生的从自己身边走过,老人不以为然。脸上显得更加的苍老,依然抽着烟,他老了。吆喝声还是不断。走过去的老人们会蹲在那,翻开塑料袋,手抓些烟叶子,然后讨价还价。卷上一棒吧嗒吧嗒的抽着,和老人拉几句家常话,虽然不认识,但他们好像有同样的见解对于人世百态。一天天的迫近生命的边缘,然后一口气,就躺进了黄土里。牲畜市场上,叫卖与叫买,吆喝更高。牛羊们数着买主与卖主,瞪大的眼睛望着自己跟了十几天的主人,而它们今天却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有些害怕,有些留恋,有些失望的被易主牵走。古岔坝集市,虽然不是什么大都市,甚至连个小县城都不如,但看得出他们很安,很自在。
故乡记忆,如歌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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