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伯焘介绍:
颜伯焘(1788—1853年),字鲁舆,号载枫,别号小岱,广东连平县元善镇人,巡抚颜希深孙,总督颜检子,嘉庆十五年(1810年)顺天(北京)举人。
嘉庆十九年(1814年),颜伯焘殿试入二甲中进士,选庶吉士,授翰林院编修,借新进士巡游的机会顺便到浙江省亲。出任浙江巡抚不久的父亲颜检,拿出刚刚得到的、祖父颜希深任泰安知府时所刻官箴拓本,指示说:“你现在已进入前程无法预料的官场,应该研究公职人员做人做事的原则了。这是先前正派GY留下来的格言,实际上也可以说是我们家祖上传下来的教诲。”颜伯焘郑重接过,只见拓本-有“吏不畏吾严,而畏吾廉;民不服吾能,而服吾公。公则民不敢慢,廉则吏不敢欺。公生明,廉生威”三十六字箴言,及贞庵主人和祖父颜希深的两篇跋文。细读后,颜伯焘将拓本珍藏起来。
道光二年(1822年),颜伯焘出任陕西延(延安)榆(榆林)绥(绥德)道道台,也在这年,再次出任直隶总督的父亲颜检,又赠以自己任浙江巡抚时,在嘉庆二十年(1815)仲秋于杭州所刊石刻拓本,并指导说:“你如今去做地方官了,管理部下、调解民事全都是你的责任,要时常以这段箴词勉励自己,不可松懈。”颜伯焘恭敬地带着这本箴词到陕西上任。
同僚知道颜伯焘有一本著名的官箴,都争着要去看,以致无法满足。由于延榆绥地方缺少雕刻工匠,于是颜伯焘在道光四年(1824年)立秋那天写了一篇跋文,连同其父颜检所赠杭州刻石拓本,一并寄与长安知府张爱涛(名聪贤),请其刻石立碑以广其传。道光四年(1824年)农历十月,张聪贤亦跋后碑立。
颜伯焘历任陕西督粮道,陕西按察使,甘肃布政使,直隶布政使。
道光七年(1827年),颜伯焘随朝廷大军征讨回疆,因转运粮草及兵马辎重有功,道光皇帝赏赐了花翎。
道光十年(1830年),颜伯焘出任陕西巡抚。
道光十七年(1837年),颜伯焘任云南巡抚,他改建滇池石闸,使周边农田得以灌溉。不久,颜伯焘兼署云贵总督。
《清史稿•颜伯焘传》于此处写道:“伯焘累世膺(受)疆寄,娴习吏治,所至有声。”意思是说,颜伯焘一家几代人都是受皇上托付,领命治理国家疆土的朝廷重臣(封疆大吏),他熟练掌握行政权利的运用,所到之处都留下了好的名声。
鸦片问题,是鸦片战争之前中国社会非常突出的社会问题。颜伯焘非常关注中国的鸦片问题。在其上奏道光帝的密奏中,对当时的鸦片泛滥流毒,作过这样的叙述:“臣籍隶广东连平州,初次回籍,在嘉庆九年(1804年,17岁),彼时连平州吸烟者不过数人,已为指摘所归。二十一年(1816年,颜检在嘉庆二十年被革职回籍,闭门思过),臣复回籍,则连平州吸烟者,多至数十人,然犹掩藏甚密。迨道光十三年(1833年),臣又回籍(安葬其父颜检),则连平州吸烟者,竟不可以数计。吸者固不避人,见者亦恬不为怪。尤可异者,贫民贱役,糊口维艰,可以日不再食,而烟则在所必吸。若纨袴子弟,有力之家,染此恶习者,更不必问。其始地方官非不严拿究办,继以究不胜究,与其徒饱书差之讹索,增地方之滋扰,则莫若因循听之,尚得相安于无事”,“连平在广东仅一州之地耳,偏僻小邑,土瘠民贫,而相习成风,至于此极,……然则连平如此,广东一省可知,即他省亦无不可知。”(《清道光朝留中密奏•颜伯焘片二》,见《雅片战争》第3册,神州国光社1954年版,第509-510页)。
当时,日益严重的鸦片泛滥,在清朝统治集团中引起弛禁与严禁两派的激烈争论,颜伯焘既不同意许乃济把鸦片当药材进口,任其泛滥的弛禁主张,也不同意黄爵滋变更旧章,以大辟死罪重治吸食的严禁主张,他倾向极力清除社会积弊,多方整顿旧章,“毋执空言”,“毋使虚糜”,责令地方对鸦片“善为禁制”。(《鸦片战争》第3册,神州国光社1954年版,第511页)
由于颜伯焘对沿海“地方夷情,皆所素习”,其抵抗侵略、反对妥协的见解,恰“与则徐颇合”,所以,他对林则徐、邓廷桢在广东任上团结合作,革除积弊,严厉禁烟,并坚持民族大义,多次粉碎侵略者战争挑衅,非常敬佩,深恨琦善到广东后弛备损威,媚外撤防,一反前任所为的罪恶行径。(梁廷楠《夷氛闻记》,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82页)道光二十年(1840年)农历九月,继邓廷桢之后,颜伯焘被道光帝任命为闽浙总督。
当时正是第一次鸦片战争狼烟四起的第一阶段。英军舰队于1840年6月28日-珠江口,7月初炮轰厦门港,7月5日攻陷浙江定海,8月9日进泊天津大沽口外,向清0递交照会,要求赔礼道歉、偿还烟款、割让岛屿等。道光帝听信谗言,以为是林则徐、邓廷桢等人办理禁烟之事不善,才引起英军入侵,只要惩办林、邓等人,英国就会退兵,所以立即派直隶总督琦善和英军谈判。琦善向英军保证,只要英军退回广东,清0一定惩办林则徐。于是英军撤兵南下。道光帝将林则徐撤职查办,改派琦善为钦差大臣到广州和英军谈判。琦善11月末到广州后,将珠江口防务设施撤除,水勇、乡勇遣散。在谈判过程中,琦善对英军提出的各项侵略要求一一许诺,只对割让香港一事不敢作主,答应向道光请示。英军决定进一步施加压力,于1841年1月初向虎门沙角、大角炮台发起进攻,两炮台最终失守。琦善屈服于英军的强大压力,于1月中旬表示愿意代为恳请,在尖沙嘴或香港地方择一隅供英人寄居。不待琦善“代为奏恳”,英军便在1月20日单方面抛出《穿鼻草约》。《草约》包括割让香港、赔偿烟价600万元。6天后,英军强行占领香港。
颜伯焘决心在闽浙任上坚持林则徐的抵抗路线,学习他的革新精神,积极引进各国先进科技和新式工艺,整顿加强闽浙两省防务,但却不作认真调查,即追劾水师提督陈阶平在英军进攻厦门时,借病规避,无所作为。
在前往福建省城福州赴任途中,颜伯焘于道光二十年(1840)年除夕,曾在常州与两江总督裕谦共同商讨防御-侵略事宜,非常赞赏江苏海口设防备剿周密;并沿途“一路探访定海夷情”,用心询问定海失守后各方面的具体情况。道光二十一年(1841年)一月四日,颜伯焘一到浙江省城杭州,便立即与浙江巡抚刘韵珂会商浙江添防、铸炮以及筹划收复定海事宜。他认为“定海一日不复,其为心腹之患,有不可胜言者”;并强调“惟是占守固应夙备,而调遣尤宜得人”。为了有效组织力量,及时收复定海,次日他立即向道光帝奏请重新起用林则徐、邓廷桢迅速驰驿赴浙,分别驻防镇海、宁波,并会同钦差大臣伊里布筹办收复定海的攻剿事宜。他认为林、邓“为该夷所畏忌而屡欲中伤者”,而“臣等均素知其有体有用,其心思才力,臣等抚衷自揣,深愧不如”,“如该二臣不知奋勉图功,即请治臣等以妄举之罪”。道光帝对其荐举林、邓极为不满,诛批“一片妄言”,尤其对其敢于形诸奏牍,“殊增愤懑”。《筹办夷务始末》第2册(道光朝),中华书局1979年版,第751-753页)
颜伯焘于当月二十五日,抵福州到任。二月前往厦门前线,亲自部署防务,积极进行备战。他“意气甚锐”,既反对广东琦善一意“主和”,“开门揖盗”;又轻易否定前任邓廷桢采取“以守为战”的策略。认为:“守而不攻,则我劳而彼逸,彼省而我费”,“势不能剿尽横逆”(梁廷楠《夷氛闻记》,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82页),因而,力主“重兵扼要”“水陆兼备”,并出海进攻。
颜伯焘认为厦门地处闽南,与广东毗连,为全闽咽喉门户。他回顾上年英军两次入侵厦门,皆从青屿口出入的教训,便会同兴泉永道兼金厦兵备道刘耀椿,采取积极措施,层层增强这一带防御。因青屿在峿屿之内,特增建峿屿、青屿、大小担三大炮台,并加强炮火配备,重兵分守峿屿、大炮台、屿仔尾、鲁班庙、鼓浪屿各要隘,附近各岛亦分舶大小船只,相互策应,以达到“倘有夷船窜至,峿屿及大炮台等处截击之,屿仔尾夹击之,鲁班庙等处斜击之,鼓浪屿迎击之”(《筹办夷务始末》第2册(道光朝),中华书局1979年版,第880页)因此,在北岸白石头、安海的两汛和水操台等处,设大小炮二面百七十多门,驻水陆兵二千七百余人;在白石头到沙坡尾一带,建造高一丈、厚八尺的石壁五百丈,每五丈设炮一门,共设炮一百门;又在曾厝坡、河厝乡、五通汛等处,设炮一百门,驻兵一千四百余人,其中高崎汛还派兵三百人,哨船十只,拦截港面;除此之外,各地尚有机动水勇、练勇九千二百余人,以应急调遣。与此同时,他们准备再招募新兵数千人,水勇八千人,并添筑炮台,创建船坞,积极引进国外新式造船技术和铸炮工艺,自造战舰五十余艘,自铸新炮一千门,以便进入大洋,与英舰在海上作战。颜伯焘还认为澎湖孤悬海外,为台湾、厦门咽喉,因而奏请前任福建水师提督王得禄,速驻澎湖防守,道光帝对此表示赞同。
颜伯焘奏请军费200万两白银,整修加固炮台3座,招募新兵及水勇共计8000人,拟造战船50余艘,以备出洋御敌。
这时第一次鸦片战争已进入愈演愈烈的第二阶段。1841年1月27日,虎门沙角、大角炮台失守的消息传到北京,道光帝甚为恼怒,当即决定对英宣战。他任命御前大臣奕山为靖逆将军,户部尚书隆文和湖南提督杨芳为参赞大臣,调集各省军队1.7万人开赴广东。英军获悉清廷对英宣战的消息后,抢在各省军队到达之前对虎门和广州发起了进攻。2月19日,英舰开始向虎门口集结,2月26日清晨,英军3000多人向虎门炮台发动猛烈攻击,水师提督关天培率军英勇抵抗,琦善拒绝派兵增援。由于寡不敌众,关天培和守军数百人壮烈牺牲,虎门炮台失守,英舰驶入珠江。2月27日,英军攻陷乌涌炮台。3月2日,英军又陷猎德炮台,逼近广州。3月5日,参赞大臣杨芳到达广州,但各省调集的兵勇仍没到齐。英军则因兵力不足,不敢轻易进攻广州。双方达成临时休战协议。4月奕山及各省军队1.7万余人先后齐集广州。奕山一到广州,便诬蔑“粤民皆汉0,粤兵皆贼党”,执行“防民甚于防寇”的方针。为了报功邀赏,奕山于5月21日夜贸然向英军发动进攻。分兵三路袭击英军。由于英军早有准备,所以没有收到什么战果。22日黎明,英军乘顺风发动进攻,向清军猛烈发炮轰击,清军溃败,英军乘势进攻广州城,占领城北炮台和山冈,居高临下,发炮轰击城内。万余清军收缩城内,奕山等高级将领惶惶无主,乱作一团。5月26日,奕山派广州知府余保纯出城乞和。次日,订立屈辱的《广州和约》。条约规定:奕山、隆文、杨芳以及全部外省军队,6天内撤至离广州城30公里以外地方,一周内交出“赎城费”600万元,款项交清后,英军全部撤至虎门以外。
颜伯焘积极主战,一心想要拒敌于国门之外,他在道光二十一年(1841年)农历五月二十六日上《探闻广东情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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