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鹤亭西侧有饮鹤泉,泉亭相依已逾千载。距放鹤亭南20米,饮鹤泉南10多米处,还有一座建在高耸之处的小亭招鹤亭,因《放鹤亭记》有招鹤之歌而得名。招鹤亭为砖木结构,小巧玲珑,檐角欲飞,是登高远眺的好地方。放鹤亭、饮鹤泉和招鹤亭这三座古迹有着密切的关系。[1]
饮鹤泉位于放鹤亭西侧,如今可以见到饮鹤泉凿作一井。四方环绕石栏,颇为美观。井南侧立有石碑,上冠“古迹”二字。中间书有“饮鹤泉”三个尺幅大字。上款为“天启癸亥仲冬吉旦”,下款署“古部张璇重浚”。“天启癸亥”为明熹宗天启三年(公元1623年)。当时的徐州户部分司主事张璇疏浚饮鹤泉后,立此碑作纪念,碑文为张璇手书。他籍贯“古部”,即高邑,现为河北省柏乡县。
旧方志记载:“饮鹤泉一名石佛井,深七丈余。”明成化二十三年 (公元1487年)的《重修石佛寺》碑文说:“有井在山顶,弃而不食者累年, 发其瓦砾,甘美如初。”清咸丰九年(公元1895年)又疏浚一次,也有碑记说: “不五丈而得泉,甚甘。”从这两段文字记载,再联想到苏轼《游张山人园》诗句:“闻道君家好井水、归轩乞得满瓶回。”可以想见饮鹤泉的水质是清纯甘美的。
解放后饮鹤泉水深尚有三尺,后因乱掷瓦石而堵塞干涸。1962年曾重淘泉井。徐州市自来水公司工程师杨以信曾下井测量,井深24.6米。和旧志所说“七丈余”相符。井壁系穿岩凿成,有两条石缝:一在北侧井口下6.5米处,垂直长3米;一在西南侧井底向上1.9米处,水平长0.35米。估计这便是水源通道,或许因为地下水位下降而不再来水,甚为可惜。
北宋地理名著《太平寰宇记》也有关于饮鹤泉的记载:“有井在石佛山顶,方—丈二尺,深三里,自然液水,虽雨旱无增减。或云饮之可愈疾。时有云气出其中,去地七百余尺。”这些记述中有夸张之处,但也指明饮鹤泉的特点:“饮之可愈疾”、“时有云气出其中”。这是否表示井水中含有某种矿物质呢?
放鹤亭院西北角有一座凉亭,西南角有一间门窗玲珑的小轩。这原是“御碑亭”,内曾立有清高宗弘历的《游云龙山作》诗碑。乾隆皇帝曾四次来徐州,几乎每次必登云龙山,而且一定要留下一些“御制诗”标榜风雅的“御书”。如今乾隆为云龙山书写的碑刻已移到放鹤亭后的碑廊里。这碑廊和廊北的船厅,如今也是放鹤亭院中吸引游人的去处。散文名作《放鹤亭记》
熙宁十年秋,彭城大水,云龙山人张君之草堂,水及其半扉。春,水落,迁于故居之东,东山之麓。升高而望,得异境焉,作亭于其上。彭城之山,冈岭四合,隐然如大环,独缺其西一面,而山人之亭,适当其缺。春夏之交,草木际天,秋冬雪月,千里一色。风雨晦明之间,俯仰百变。山人有二鹤,甚驯而善飞。旦则望西山之缺而放焉,纵其所如,或立于陂田,或翔于云表,暮则傃东山而归,故名之曰“放鹤亭。”
郡守苏轼,时从宾佐僚吏,往见山人,饮酒于斯亭而乐之,挹山人而告之曰:“子知隐居之乐乎?虽南面之君,未可与易也。《易》曰:‘鸣鹤在阴,其子和之。’ 《诗》曰:‘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盖其为物清闲放,超然于尘埃之外,故《易》、《诗》人以比贤人君子,隐德之士。狎而玩之,宜若有益而无损者;然卫懿公好鹤则亡其国。周公作《酒诰》,卫武公作《抑戒》,以为荒惑败乱,无若酒者;而刘伶、阮籍之徒,以此全其真而名后世。嗟夫!南面之君,虽清远闲放如鹤者,犹不得好;好之则亡其国。而山林遁世之士,虽荒惑败乱如酒者,犹不能为害,而况于鹤乎?由此观之,其为乐未可以同日而语也。
山人而笑曰:“有是哉?”乃作放鹤招鹤之歌曰:“鹤飞去兮,西山之缺。高翔而下览兮,择所适。翻然敛翼,宛将集兮,忽何所见,矫然而复击。独终日于涧谷之间兮,啄苍苔而履白石。鹤归来兮,东山之阴。其下有人兮,黄冠草履,葛衣而鼓琴。躬耕而食兮,其馀以汝饱。归来归来兮,西山不可以久留。”
〖《放鹤亭记》的主题思想〗
在苏轼笔下,张山人的形象是作了艺术加工的,苏轼借这一形象寄寓着自己那种追求隐逸生活的理想。在《放鹤亭记》最后的“放鹤”和“招鹤”两歌中,这一点表现得相当清楚。张山人是这样超凡拔俗,飘飘欲仙,有如野鹤闲云,过着比“南面而君”的皇帝还要逍遥自在的快活日子。这正是苏轼在《放鹤亭记》全文中所要表达的主题思想。这“放鹤”、“招鹤”两歌音韵和谐,抒情婉转,为全文增添光彩,因而千古传诵。 因之,云龙山上既有放鹤亭,又有招鹤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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