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康话又称太康方言,是流行于河南省太康周边的特色语言。他的基础是河南话,但又有自己的地方特色。由于太康县以农业为主,所以太康方言里多与生活息息相关。
常见的太康话:
虫、鸟、禽--- 河南太康地方方言翻译
燕面呼子——蝙蝠
马嘎子——喜鹊
小小捉——麻雀
变嘴子——鸭子
鳖虎子——壁虎
马鳖——水蛭
长虫——蛇
除串——蚯蚓
蚰蜒——蜈蚣
河马各斗子——蝌蚪
赖嘟河蟆——蟾蜍
逮协蟆——捉青蛙
马节撩子——知了
爬蚱——知了的幼虫
小伏了——知了的一种
扑拉蛾子——飞蛾
哦——牛
麦哦子——小麦里面的虫
方言:
头先——以前
们儿老——古时候(一般指解放前)
清导起来——早晨
晌午——上午
贺晌——下午
歇搂——晚上
晌午头儿——中午
落歇——傍晚
夜儿个——昨天
夜儿贺——昨天下午
夜儿个歇搂——昨天晚上
将年儿、都会儿——刚才
摇会儿——现在
吼咸——很咸
啥家伙——什么东西
拿类也——干什么
杰老类——墙角或者不起眼的角落
快啦——不可能或者表示怀疑
骨兑——蹲着
苦处——褶皱
不得劲——不舒服
拿捏——刁难或迁就
古轮——滚动
莫节撩——最后
裤乍子——短裤
盖地——被子
铺地——褥子
洋车子——自行车
蝶捞——陀螺
洋火——火柴
确儿人——骗人
炯木桌——感觉
徐务——记得
门楼子——大门
绝子——木桩
憋类慌——闷
坷拉——土块
母说——梳子
糊涂——面汤稀饭
罗身——花生
口——形容一个人很凶,一般说女孩
侍闹人——黏人、闹人
打哦腿——去地里干农活
地博崩——走路
小吹吹儿——蛐蛐
这里还有一篇能够概括太康方言的文章分享给大家
《赶集》
今儿清岛,天还灰冷冷儿嘞,俺家里豆开始斜豁着叫我去赶集。我呓症个眼爬起来,抠抠芝麻糊一看,蚂嘎子、麦罢垛垛叫嘞欢的很,日头地儿也不咋嘞毒,有点儿凉凉的。俺用胰子洗洗脸,吃个卷子,就点秦椒,喝一碗糊肚,穿上新布衫衩子,看着有点枯出,布拉不拉还是枯出,我掂着熨斗熨熨,俺家里卷我:“烧摆嘞不轻!”
头先想着开小砰砰子儿哩,摇晚儿的油价铁贵了,就不开了,只好骑个洋车子,不豆少俩车轱轮吗?咋着也比地博崩快吧!临出门,我吆喝她:“今儿个天不赖,连盖地、铺地都搭出来晾晾,潮乎乎嘞!”
出了古洞子,俺家西边是个大坑,坑里生了很多蛤蟆疙蚪子,水里头也有蚂鳖,骨涌骨涌嘞,硌意人。年是个蚂鳖钻进我肉里,一家伙打半天,腿都呼肿了,才连它呼出来。坑西边是个树林子,半大橛子的时候跟一班子老伙计经常搁这儿藏老木、摸爬蚱、打蝶佬。树上有老鸹,还有麻唧了子,不停地叫唤。面面糊子白儿嘞少,一般都是黑喽出来。前儿个看地仙的来看了,说这一片地要是摆治摆治一定会主贵嘞很。知道他是榷人的,我都想用砖头脏他。过喽树林子,是俺的自留地,俺点了二亩玉蜀黍,二亩红蕻,摇晚儿庄稼不好种,地里光长凄凄牙、老偶拽、蒺藜狗子,除串、花大姐、小吹吹儿多,小小虫儿也多,特别是地羊子,能嘞很,长虫也咳不住它,成年年都那样。好比今年麦罢吧,西北角一打闪,就开始下冷子,下了一贺晌,都砸毁完了。
俺不慢夜眼了,赶紧赶集去,回来晚喽俺家里又该问俺弄啥家什去了,又该嘟噜俺“肉”了。你不知道,俺跟俺家里光肚小孩的时候一齐儿长大,起先她是挖陡脸,谁着“女大十八变”,她越长越齐整,我耐烦她嘞很,寒不冷儿嘞我会寻她?俺家里长的排场,就是口嘞很,净掂俺的耳道,拍俺的老木勺,掐俺的鼻凹子,反正天天枪使俺,她大为这事可某少熊她。白看俺家里脾气格料,是个麦秸火,但她有材料,不是个瓤茬,天天慌得蹄爪不使闲哩,引个孩子,孩子泼得很;养了一群扁嘴子,嬎的鸭蛋吃不完;还用麦余子喂个老母猪,江了一窝子猪娃子。前些事俺家里给人家送宗米去了,俺想着馍都快湿气了,就端到灶火里馏馏,烧锅时脸在锅地门被烤嘞红丢丢的,可俺连水滚都不知道,一家伙鬻了;夜儿个炒点菜吧,也是齁咸。为这事,她某少给我辖气,见天说我净抛洒东西、不沾弦,说嘞俺嫩某成色,俺心里会得劲?给你说实话吧,俺是拿捏着哩,俺也想赶明儿干一件利量事,叫她也觉摸着她外先哩是个精喜人。俺可不是逞脸子嘞,你说俺的想法粘不粘?我好上网,QQ是561333415,你觉摸着我说嘞管,说明咱俩有言发,闲喽咱搁一坨儿喷喷。
到了集上,热闹嘞很,有点雀子嘞,有卖叫驴嘞,有卖齐火子嘞,还有卖麦偶子药嘞。有个玩把戏嘞老斋公,支撒个手猴逗嘞可高。我买了个抓钩,买了个箩头,买了一封洋火,看见人家卖的柿子稀溜溜的,也志了二斤半,回去煎柿拖子。
正打算回去嘞,看见俺一条杠给屎茅子跟儿骨堆着,怀里斜着两棵甜秫秸不舍嘞丢手。俺这个一条杠家里暄嘞很,就是东西啬刻嘞要命,就这,还是个骚狐蛋,好烧包,头梳的光牛牛哩,给狗舔嘞样,穿个小坎儿,冻得浑身打黑差。我给他打离戏,他说:“别打渣子啦,俺今儿来给匪羊牵羔,将将儿剃头嘞豁水,迎叶儿叫他豁一身。”我仔细一瞅,他一身湿溜溜的,脚底下叉嘞糊渣渣嘞,给王金豆借粮嘞样。我徐务这家伙央先讲究的很,某想到几天不见,咋成这了。看看天都晌午错了,这家伙嗷嗷着还某吃饭哩,妥啦,碰上你这个半吊子算我霉气!我捞住他进了馆子,要了一盘偶肉、一盘罗森豆,一瓶子涡河大曲和两碗扁食,这家伙高兴嘞屁唧唧嘞。一开始他还作假,迟一小会儿豆逮住酒喝嘞吃喽喽嘞,拿着筷子搁盘子里合捞来合捞去,真迟耐人。末及了,一瓶子酒也不楼他喝嘞,眼都喝迷瞪了,嘴上都是硌巴,脸上油吃摸奶嘞,肚末脐子翻吃着,哕了一地,磕囊人,这事可弄叉皮啦。他脊娘上还挂个不鳞,不老盖子也磕流血了,走路叉拉着,出腰带也某找着,我给他弄个布个里儿系上了。我心想,这家伙要摔材坏喽,俺大姨子还不愿意哩。我布不动他,架着他的胳老肢儿我都招呼不住。他非坐我的洋车子,我某叫他坐,坐坏了他又不包你。他的文:“下一回我请你。”我心里说:你个二杆子,我可不听你月白。我完亲嘞时候,你给我添箱豆添个裤衩子;俺家里放下,你豆kuai一笆斗子地梨子。哪个七孙争竞过你那点东西!你能嘞给猴样,转得不叫招,单白儿装喝多,说话装秃噜,你个老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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