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岁的柴文中,头大脖子粗,身材发福。小品里说,头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伙夫。套到柴文中身上,还真大差不差。 他是一个炒货店老板,主营炒花生炒瓜子。他干这一行,起于20多年前。
1992年,他的儿子出生了。一个月30多元的工资,维持一家人在聊城城里的生活,显得捉襟见肘。下班后,柴文中做起一个副业,炒花生,用一辆独轮车推着在米市街、东关街摆摊卖,一天正常卖六七斤,哪天超过10斤,他都感到惊喜。长达三年的时间里,一直没大起色。 其间,他带着深深的挫败感,转行修过自行车,仍然没有迎来生活的转机。后来,他重回老本行,炒花生炒瓜子。
从五六十斤推到街上两个小时就卖完,到日均销售五六百斤,再到如今店铺前总是有排队的,命运这次垂青了他。
老胖花生”“老胖瓜子”已是聊城名小吃,“柴老胖”也成了他的知名外号。
柴文中的老家就在城区米市街,紧邻古城区。老城里的各种文化,潜移默化地影响他,12岁起,他便开始玩百灵鸟。当他长大成年,城市生活的现实可没有童年那般轻松。
20岁开始,他便一边上班,一边做起养家糊口的营生:卖烧鸡。城区年龄稍大的人,或许知道一个名字:“扒扒扒”,这是李士保的外号。扒,在这里指代的是扒鸡。此人做烧鸡当时在聊城出了名,店前常常排起长队。当时,柴文中便拜师李士保做烧鸡。但做烧鸡的行当,柴文中并没有持续下去。
1992年,他改行炒花生。这次还是拜师高人。当时,古城区红星影院西邻,有一个小有名气的炒货店,主人就是习保家。“和炒菜一样,师傅不说,你自己研究不透,但其要领就像一张窗户纸,一捅就破。”说起和习保家学习炒花生的经历,柴文中非常感慨。
当时,柴文中在家炒好花生米,就用独轮车推着到离家不远的米市街摆摊卖。常常是,一天只能卖个六七斤。卖一斤有三四毛钱的利润,一天下来能赚个两三元钱。那时,这两三元的购买力,可比现在大多了。柴文中那时一个月的工资仅有30多元。 一旦那天销量超过10斤,他欣喜得不行。
这样场景,持续了两三年。其间,他从米市街转战到东关街,起色始终不大。挫败感,让他郁郁寡欢,多数时间只能坐等,陪伴他的只有那辆独轮车。一度,他转行修行车,也是没有坚持下来。几经波折,他感觉重复本行,炒花生才是出路。因此,那辆老独轮车,他至今保留着,对它有感情。
一天上午,他推出去一筐花生,早早就卖完回家啦。第二天、第三天……同样的“奇迹”重复发生,五六十斤的炒花生,推出去两个小时就卖完。柴文中看到,回头客多了,转机来了。这时,他除了炒花生,又添了炒瓜子,丰富了产品。
慢慢地,他改一天炒两次,上午卖完,下午再炒两锅。2000年之后,日均销量过百斤,已是常态。常常是,炒的不够买的。
到2007年,他的生意上了一个档次,购入热风炉,扩大产量。平时,一天卖二三百斤,到春节节日,销量能达到一两千斤。
到2011年前后,再次有了一个大的跨越,销售渠道除了自己的店铺,还扩大到超市。此时,日均销售炒花生炒瓜子在六七百斤。如今,随着产品的丰富,一天销售炒货在千斤左右。一年销量可达近200吨。
随着规模的扩大,柴文中雇用的人也不断增多,质量关,他始终亲手抓。每一锅炒货出来后,他都亲自品尝,炒轻了不行,炒重了不行。 2001年,一个跟他做了多年的工人闯了祸。一锅花生炒时没把握好度,炒过了。正准备送到店铺销售时,柴文中抓起几粒放入嘴里。这张品尝过无数次的嘴,这次尝到了异味,露苦头。仔细一问,他得知,这一锅百斤花生,炒过了。他一脚上去,把这一筐刚刚炒好的花生,踢了一地,狠狠批了那名老工人。当时,一名工人月工资不足300元,这一锅花生价值400多元,大家都心疼,但柴文中坚持全部倒掉。
从此,质量成为大家不敢触碰的红线。这也让柴文中的生意一路高歌猛进。
其间,他在聊城炒货行业做了多个第一:第一个做袋装炒货的,第一个做礼品盒炒货的,第一个开炒货店铺的,第一个创建炒货牌子的……
炒花生、炒瓜子,不能一味放大料,这就涉及调味。而调味,便是行业的“核心技术”。“一吃,如是满嘴的大料味,这是失败的。成功的是先吃出花生、瓜子本来的香味,然后吃出合口的料味。”柴文中说,这就是师傅传授给他的“要领”,始终熟记于心。规模做大了,质量要求更严了。原材料,他常常高价进,如葵花籽,市场上有5元一斤,他坚持选购7元一斤的。再如,他专门雇用了6名工人,专门挑拣毁坏的花生粒,“一个粒一个粒地过”。
“我向顾客承诺,吃我的炒花生,吃出来一粒怪味的,我赔偿一斤。”柴文中说,不时有人来大批购买,要卖几百斤,但他谢绝了。他说,以他现有的设备、人力,还无法应付大批量的出货,只能满足零售。如果大批量生产,质量便难以保障。他深知,20年打造的牌子,有可能因为一锅炒不好,就砸了。 柴文中对品质的追求是,花生要香脆,吃到嘴里没渣,不垫牙。瓜子则须不脏手不脏口,吃起来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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