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的沈荡

家乡区县: 浙江省南湖区

一、沈荡镇的变迁

沈荡,留给我的印象很寂寞。这种寂寞最初来自于我的生活状态。记得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我孤身离家在那里营生,那时我才十七岁,在那里我生活了两年半,而我工作和生活的地方都在市西,那里是镇政府的所在地。当时的沈荡,有港南路、贲湖路,几乎所有的居民都沿河而居。河两旁粉墙黛瓦,屋檐与屋檐之间只有尺宽。小桥流水,和江南的许多小镇一样,在悠悠的岁月中诉说自己古老的历史。

说起沈荡镇,历来商业繁荣,明天启二年(1622)《海盐县图经》早就有“沈荡为大镇”的记载,隶属县内第二大镇。至抗日战争前夕,商店、住房千余幢,有大小商店数百家,为海盐县各乡镇冠首,故有“东市有木行,中市有钱庄,东西两爿当,还有三十六爿米行”之说。后来,抗战爆发,古镇也惨遭日军蹂躏,烧毁民房千余间,商店纷纷倒闭。建国以后,重新疏拓市河,拆迁旧房,拓宽路面,改建桥梁。而我看到的便是建设中的沈荡。在我的记忆中,镇的街道并不长,从西市走到东市不到半小时就能走完整条街。那时的街道正在改造,我居住的市西约有百米长的街道是新浇筑的水泥地,街道两旁是新开设的商店,有棉布店、副食品店、药店等,但过去就是石板路了。说实话,我是一个喜欢怀旧的人,因此,总认为石板路比起水泥地显得厚重得多。好在那儿的民风特别朴实,在我人生最艰难的时期生活在沈荡,现在想来,是上苍赐予我的福分。我以为,沈荡的繁荣,起于交通发达。它是全县水路的交通中心。二十世纪初,就有盐嘉、盐硖两条航道。盐嘉塘可直达黄浦江、上海港。航道很忙碌,白天总能看见满载人和货物的船从市河里驶过,有时运货的船有几十艘,一溜排开,长长的船队一眼望不到尾。领头的船,汽笛一鸣,惹得满街的行人都朝河里观望,那阵势,真是壮观。有俗语说“沈荡大河港,吃了换地方”。意思是说,那里的河面宽,水很活,吃了以后,人就会往上走。水是沈荡的魂,因为有水,古镇就有灵。而对该镇的有关历史,我直到九十年代初,才在《海盐县志》读到:沈荡镇位于县境西北部。东邻盐嘉塘,与齐家乡隔岸相望,南靠于城乡,西依百步、横港两乡,北与嘉兴市郊区余新镇接壤。说起它的建制,可以追溯到秦政皇二十五年(公元前222年)。唐时的沈荡镇地属永泰乡(后名永宁乡),清末属沈荡区。直至民国二十一年(1932)始建制镇。这期间,分分合合,以后又划分为沈荡镇、沈荡乡,直至一九八五年才将沈荡乡并入沈荡镇。至于为什么叫沈荡,《海盐县志》记载得很清楚:古为沼泽地,多水荡,沈荡为沉荡。故取名为沈荡。 

桥是水乡的特色,是水乡的一道风景。沈荡镇的街不宽,但桥却多,走不多远,就会有一座桥。有的隔河横跨,有的跨街连接着穿街而过的河。有沈荡第一桥、工农桥、大庆桥、向阳桥等等。究竟有多少桥,我并不很在意。但在那段时间里,尤其是在夏天的傍晚,我几乎天天数着青石板从街的这一头走到另一头,而这样每天重复地从西走到东,却完全是为了一座很有名气的桥——沈荡大桥。说它有名气,是有道理的。沈荡大桥,原名永庆桥。位于沈荡镇东,东西横跨盐嘉塘河。据《海盐县志》记载,“始建于清雍正三年(1725)四月。”光绪六年至八年(1880-1882)间北移约二百米重建于今址。系三孔拱形石阶桥,长四十五点六米,桥面宽五米,高九点一二米,东西各有石阶四十三级。

一刻不停歇(2015-05-31) 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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