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鼓即“围鼓子戏”,又称“坐堂戏”。表演者少则四五人,多则上十人,既是演员又是乐手,一人一角或一人多角。演唱时不化妆,也无表演动作,全凭唱腔、道白表现戏曲故事;采用民间小调或地方戏曲的音乐。多受聘于民间红白喜事,亦有逢节日临时定点演唱者。新中国成立后,围鼓演唱活动继续流行,且注人新的内容。20世纪70年代姚度山、李健军等创作的《按小华》,《献图》等,便是具有全新内容的围鼓戏。1976年,孙文辉、杨运镇等在围鼓基础上创作花鼓坐唱《硪歌嘹亮》,演唱者加进表情动作,唱演兼有,场面热闹。不久成为赫山区一个新的地方曲种。
旧社会,喜爱这一文艺活动的人上自军阀官僚、文人雅士、下至车夫力行、文盲商贾,各界都有。解放前的四川军阀范绍增、王瓒绪、杨森等乱世枭雄,都爱附庸风雅,以能哼得几句川剧而自诩为“儒将”,有一次范绍增捉到一群土匪,责令通通枪毙,一匪首临刑前吼了两声“恨只恨自家太糊涂,枉却了一颗好头颅”的川剧,范绍增一听大喜,不仅将匪徒们全部赦免,还将那“好头颅”擢升为连长,简直荒唐透顶! 文人的爱好者更是比比皆是:赵熙、包弼臣、郭沫若、张大干等,都是此中痴迷;赵熙还亲自编写剧本,他写的《情探》字词典雅,音谐调正,令人百唱不衰,艺人们奉为川剧范本;郭沫若则是“十处打锣九处有”,一见到围鼓场合便“技”痒难忍,坐下就唱,他嗓子尖细,专唱旦角,那圆润柔酣的婉转音喉,要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听的人还会真地以为是位二八佳丽呢。 解放后,围鼓爱好者有增无减,处于巴蜀腹地的资中县城历来文风鼎盛、爱好者们自发性地组织了一个“围鼓委员会”。参加的人员有船工、搬运、商人、教师、手艺人……通称“委员”。这些人很讲义气,相互间只要一见到就要热情地打招呼:“×委员,喝茶!”随之而起的便是此起彼伏的“×委员的茶钱我开了!”争相把钱递向堂倌。他们还经常聚餐,不管那个“委员”的生日,都要逗钱庆贺,大碗酒、大块肉,痛痛快快地“整一顿”;要是哪个“委员”家中死了人,需要办丧事,他们更是全体上阵,一个个青筋暴绽,不唱得声嘶力竭,决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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