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落大雪,背起包袱上湖北;湖北有个好堂客,打起胭脂水红色,不打胭脂也看得。”这是小时候看到下雪时常常和小伙伴们一起拍手唱的儿歌。没想到,此事倒真应验了。现在不仅找了个湖北堂客,还在湖北扎下了根,永远地和故乡隔着千山万水,远离我亲爱的故乡了。
今年春天,就着去韶山参观的机会,我瞅空回了趟故乡。韶山至邵阳约200公里,新修的全封闭高速,中间用花坛和常青树隔开,每边是宽阔的四车道。笔直平坦的大道,一直通达天边,坐在车上可以一览无余,舒服极了。
在我的印象中,邵阳的公路有如黄河河道,一向是弯弯曲曲的;到湘潭、长沙的路也是如此,不拐你个几十个弯,不磨你个五六个小时,不颠你个呕心沥血是到不了长沙的。真想不到邵阳的交通现在翻了身,居然也有了高速公路。不过据说当初这条从上海到云南的高速路是准备走娄底而不走邵阳的,就象当年的湘黔铁路一样;此事已在交通部和湖南省定了案。走怕了弯路的邵阳人在得知了这一消息后,从市领导到交通局的干部立即紧急行动起来,他们发狠睹咒,一定要从娄底人手里把这条路夺过来。趁交通部派人到娄底“复查”的机会,邵阳的领导硬是通过“走后门”,把复查小组请到了邵阳,对他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其中不乏老市长亲自为小青年打伞送水照料生活起居这样的细节。凭着这样一股“气”,邵阳人终于将“煮熟了的鸭子”从别人的锅里夹到了自己的碗里。如果说许多在外的老乡对家乡的领导有诸多的不满,那么在抢回了高速路这一点上老乡们是有目共睹的,当时的邵阳领导也是实实在在为邵阳人民办了一件大好事的。
路好,车也不多,司机象理解我的心情似的,以160公里的时速,将车轮飞快地旋转着。我的思绪也飞快地旋转着,一幕幕往事也象电影一样从我的脑海中飞快的旋转和迭现。我的家乡在资水与邵水的交汇处,现在叫邵阳,过去叫宝庆,据史载,二千多年前的春秋战国时期,楚王朝发生内乱,楚王的一个儿子小白为避祸乱逃到了邵阳,并在此筑城生衍,城名白公城,这就是邵阳之始。也许我们现在的一些邵阳人或多或少地还沾点“王”气呢?
“王”气我倒未见,不过狠气却倒是出了名的:什么“三个长沙人,顶不得一个宝古佬”、什么“纸糊的长沙,铁打的宝庆”,说的是当年“长毛”(太平军)几次围攻邵阳城,结果都无功而返。而邵阳人在外打架也是出了名的。就连世人都惧的“九头鸟”也要退让三分。武汉有个宝庆码头和宝庆街,住的全是邵阳老乡及其后裔,那都是不怕天不怕地的老一辈邵阳放排人用扛棒和鲜血从“九头鸟”的脚下抢来的地盘,翻遍武汉三镇的地图,还从没见有以外省二等小城命名的地名,只有邵阳例外。
资江和邵水是两条美丽的小河,她们象邵阳城的两根飘带,把邵阳妆扮得更加美丽。资江的水真蓝,蓝得象蓝宝石,晶莹闪光,在阳光的照耀下,你若望她一眼,她便会迷住你的眼睛;资江的水真清,清得可以坐在船上看见河底的鹅卵石,可以数清跟在船邦流浪的鱼;资江的水真软,软得象绸缎,轻轻地飘到你的脚下,你都舍不得摸摸,生怕弄皱了它;资江的水真甜,甜得咂嘴,卖菜的农民,挑水的脚夫,还有我们这些河边玩的小孩,就常常用它解渴,那时若有经济头脑,把它装在瓶子里,卖到国外去,保不准比可乐还要俏呢!
资江河水在日夜流淌,河上的木排也在日夜流淌,一架一架的木排,首尾相衔,浩浩荡荡川流不息地从资江上流过,那是江上一道独特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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