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就有长长的话想说,那些天去了一个据说是清平而又遥远的地方,回来的时候坐在车上望着车窗外渐次倒退的风景,我装着满肚子的沉沉倦意,枕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竟然也迷迷糊糊的浅睡过去。车厢里响起的老歌,好似我梦里那一段段旧的时光,一直在我脑海里萦绕不去。 尚且记得自己曾经在一本珍爱的笔记本的扉页上手写过一段话:无论激越或是宁静,我祈求只要不是平淡。年少的话想来犹如昨日,当我长大,当我老了,或许笔迹里也要带上了光阴的晕黄。而如今有人再问起,我依旧只有沉默的份儿,生活依然还是青黄不接的尴尬模样,像尘埃。 我羞愧的是,大抵生命总还是不能依靠着生活的惯性而活下去。也许可以千帆过尽终究归于宁静,但无论如何,生命中总少不了激越的盛大绽放。因其现实如何凌厉逼仄,让人想找一个安静的理想依托之所似乎也成了难处。每当这时,我总会不经意间想起你,想起你抒写的自我,想起你独自书写的故事。想起你说的,你喜欢的生活,应该有忙有闲,有急有缓,内心期待着自己的作为可以让这个世界发生一点点美好的改变。想起你写的,冷门不怕,冷门文的读者更深刻,是要万千云烟淡过,还是要几人深致镌刻驻足,是要万千一瞥而过印象寥寥,还是要几人将文中惆怅笑乐皆载心上。 我向来不喜自己对任何一人报以足够大的期待,明明知道很多时候期望越高,失望的落差也会越大,之于你,我的这条定论完全推翻。我习惯每天看书看你笔下倾泻的故事,习惯到凌晨灯下微尘恍惚,我倦意未去,尚能为你笔下的人物几番唏嘘,几番泪落。 总是会记得上次说起辛越时候,我总说她骄矜难养,越来越女神般难以亲近,想来应该是我的错,之前一次翻卷从头看起,差点泪湿襟袖,我不止是想念那些你刚开始写文的日子,就好像辛越在穿越异世之后,尚不知此身将如何自处之时仍然有的坚定念想,那就是,我会站起来的,一定会。我是忘记了,忘记那些铺垫着绵密情愫的过往,她的信仰,她的骄傲,她的挣扎,她的动摇,她是多么淡笔浓绘的一个女子,身上总像披着一层神秘薄纱,难怪会被人错认为新月女神,闲闲站了一边却也不会失她一丝一毫风度的女子。 我有时候总想,这样一个女子,生命中遇到的男人会有多么不同。所以有了之后颓唐阴暗中仍然带着良善之心的夏川伊织,有了谈吐不俗月朗风清如谦谦君子的知己晏湛,有了一个在她生命中扮演了伤害过她的角色最终寻得迷途退路掏出了真心倾情以待信念渐渐清晰起来的楚之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我的直觉里晏湛就是辛越的知己。都是军人,明白军人想要的是什么,在这里没有性别之分,也没有时代的鸿沟,只是清清楚楚的作为一个中国人,正如她所说,军人的荣耀,就是为安生立命的这个国家,勇敢守护。 晏湛是男二,这个角色设置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有所察觉了,我想他不可能拒绝这样一个绝世风华的女子,我想自己还是说得太过于俗套了一点。因为她,明明可以闹闹小情绪,甚至和小孩子置气,却也可以如挽剑花一样凌厉逼仄,有时候我想不通,楚炎是怎么做到那么讨厌辛越的。她让我折服到嫉妒。明明如此真实却优秀到让我不愿意承认。抛却书里书外,有时候觉得生活中的每个人都像一条独立的河流,就不必多在乎它在哪儿流淌了吧。 可是辛越偏不。 不是心血来潮,也不是蓄谋已久,她想要站起来的,在这个时代,也必定要站起来的。对于以后的故事,我心里多少有点莫名的心慌。楚之凌该明白她的信仰和她的守护,然后再同穿越亘古岁月来到他面前的辛越一起沧海与共吧?楚之凌太强势的过去让辛越太矛盾了,她在乎的东西其实不多,偏偏在这个时代有时候会显得多余。希望所有人心想事成永远都是不可能的,有人开心如愿就必定会有人遗憾难过。而晏湛总被一些人死死钉在一个求而不得的位置上,我不愿意,看到目前,我仍然知道晏湛的难过矛盾,竟然有点肖似夏川。但人性本来就不是完全美好的是么?我至少可以看到晏湛很多的优点,他永远都是辛越心上的知己,他和夏川和楚之凌,在辛越心里同样的重要。如果不相见不相知不相恋,辛越也就无法将她的人生际遇变得生动。亲情,友情,爱情,其实不能在同一天平上衡量的。 这本书很重要的一部分就要到了,海上的波诡云谲,只会愈加凸显那轮新月的腾空。楚之凌不再是辛越追求守护她信仰的阻碍,晏湛仍然会和她一起并肩战斗,夏川或许会以另外一种身份归来。我完全没有把握读到的是何等波澜壮阔的人生,只想静待这一场新月变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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