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以风小传之拜师求教

家乡区县: 安徽省潜山县

乌以风于1901年出于山东聊城。1922年至1928年就读于国立北京大学哲学系,毕业后浙江省国书馆编纂和杭州省立高中教师。他立志教育和大成学业,在某种程度上与伟大教育家马一浮先生的交往和教诲是分不开的,他把马先生奉为恩师和做人楷模,马先生视他为膝下弟子。马一浮号湛翁,庄穆和蔼,美髯飘飘,一脸道容。他于1883年2月25日生于四川,1967年6月2日逝世,享年85年。湛翁11岁丧母,19岁丧父,20岁丧妻,以后未娶,专门致力于教育,学问渊博,独具见解,曾与周恩来总理有很深的交往。乌以风曾这样赞扬恩师:“凡中土九流,百家之学,汉宋经师之论,文史词章,小说杂记,无不涉猎,进而求其原委,明其旨归,佛教经典,义禅教理,以及道教玄学亦莫不旁研兼通。”“在杭州时,居陋室,服布衣,潜心为学,不求人知,曾立下誓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1929—1932年间,乌以风向湛翁问业请益未尝间断。1934年他任安徽省立宣城中学校长,每遇休假必去拜谒先生。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后,湛翁迁居四川筹设复性学院,乌以风被先生当作得意门生选中,同时入川。湛翁开办复性学院,旨在弘扬大法,启迪后学。乌以风在该院先任都讲,继任典学,专司先生讲学时司仪。每次开讲前数日,都是先生写好讲稿,交他誊写,然后又送先生改正。讲期一到,他将旷怡亭打扫干净,并搞一束鲜花插在讲桌瓷瓶内,名曰献礼花。讲课前,学人云集,等候湛翁到来,每当此时,他去湛翁住地尔雅后,请先生莅临开示。先生将改定讲稿交与他,然后换上礼服,徐步前往,他随侍在后,等湛翁升座坐定,他将讲稿又手持顶礼以献。少顷,湛翁聚精会神向学人开示。
1938年,湛翁又迁回西湖定香桥蒋氏别墅。此处,湖光荡漾,山翠欲滴,烟柳围绕,亭台参差,这是湛翁学生蒋苏庵的居住地方。因蒋仰慕湛翁盛德,追随唯谨,故请先生住西。苏庵能诗,常与先生唱和,颇有一番桃李深情。乌以风曾几次赴西湖拜望先生,每次先生留他住西楼。西楼周围有西廊,可摆几椅,在此燕息眺望,使人心旷神怡。每值夕阳西下,晚风送爽,他都陪伴先生在此小坐,聆听先生的教诲。湛翁曾将和苏庵的诗抄送给他,以作纪念,诗云:“柳梢楼角南山庄,竹里行厨北斗虚,万事浮云苍狗幻,忘言坐对晚风徐。”
一年冬,他与几个学友奉侍先生围炉而坐,湛翁拨火见灰,便提示曰:“人的性理为习气所埋没,好像这炭火常埋于炉灰里,拨灰然后火出,破习然后性见,学者须有破习功夫,才能谈得上见性。”乌以风对先生这番话当时还领会不深透,屡经忧患,乃近晚年,他的习染才渐剥落。他晚年所著一百万字的哲学笔记《性习论》,对性习之辩论,皆因先生平时教诲和启发之故。
乌以风学诗始于30岁以后。能粗成篇章,自以为有长进,于是抄录数首面呈现湛翁指教。先生阅后,曰:“汝诗尚未入门。”他顿觉大渐,从此暗决心,发愤学诗,乃至花甲之年,仍觉得自己所作比起先生之诗浅薄,黯淡无光。1956年冬,湛翁应邀游南岭,返杭州后到他的新作,阅后大悦,对其“更喜南山归鹤驾,知音长在六桥西”诗句颇为赞尝。当时乌以风55岁了,但是得到先生夸奖他的诗作,还是第一次,他高兴得像一位初出茅庐的学子……
他从师湛翁30余载,把闻及先生的议论整理成卷,于1955年赴西湖呈湛翁座前,先生欣然修删批改,定名《问学私记》。他回天柱后,请友人抄一副本寄呈湛翁,另抄二本分送蒋苏庵,蔡禹泽君。“文革”时,他家被抄,其夫人十分惧怕,乃将湛翁手订稿付之一炬。后闻先生及蒋、蔡二君抄本均被红卫兵扫去,他十分心疼。1970年,乌以风闲天柱山中,偶又追忆先生教诲,又得数十年,故曰问学补记。1987年他将《问学私记》《问学补记》编成《马一浮先生学赞》,私费印行500册。可见,他对湛翁情深意笃,十分敬仰。

Yang(2014-05-20) 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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