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昂诗文革新主张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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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修竹篇》序

陈子昂的文论主要见于《修竹篇》序。该篇是陈子昂写给左史东方虬的《修竹诗》之序,必定作于东方虬任左史期间,按彭庆生先生注解,其成文年代应值子昂不惑之年,故该理论是其在思想成熟和诗文实践的基础上表达出来的,可以代表陈氏的文学观念。但由于该篇属于序文性质,而且是针对东方虬的《咏孤桐篇》而言的,篇幅短小,所言简洁,因此在分析其内涵的时候要顾及这些背景因素。在该篇中,陈子昂指出文道衰微自晋而下,但他并未因时废文,肯定张华和何劭就可证明之,此篇所言“晋宋莫传”“齐梁间诗”是就总体文风而言的,并不单单针对某一个人。第二层意思,他讲自晋以下的文风症结在于“风骨莫传”和“兴寄都绝”,导致的结果是“逶迤颓靡,风雅不作”,言外之意,他主张诗歌创作,要有“风骨”和“兴寄”;第三层意思,回归该序的出发点,赞叹东方的《咏孤桐篇》“骨气端翔,音情顿挫,光音朗练,有金石声”,使“正始之音”“复睹于兹”,表明他文学理想是追慕建安和正始。(2)“风骨”论关于陈子昂理论,学术界持有似同而异的理解。从陈子昂所推崇的“建安风骨”来说,它之所以能成为彼时的文学主潮,主要是诗人在诗歌中歌唱了“壮士断臂,力挽狂澜”的主体愿望,其中透露出的慷慨悲凉的精神风貌,这是一种普遍的基调,而不拘于内容、形式或语言的某一个方面。主体风格集中要求艺术活动主体之“气”——才情、气质等——独立人格精神和理想在艺术领域的外化,同时也透露出对传统文学中阳刚之气的欣赏和回归,体现了有“气”的文学的长久生命力。由此可见,刘、钟、建安对“风骨”的要求都涉及到风格,而且是“阳刚”的风格。初唐文坛诗歌“风骨”不传,偏离了传统的审标准,脱离现实,缺乏对生命关照,就缺乏其作为艺术所应有的感染力。陈子昂的诗文,则构筑了一种磅礴的气象和境界,给人带来耳目一新的震撼。与其把陈子昂所倡的“风骨”作内容和形式的细分,不如将其理解为对丧失已久的“大”、“阔”、“刚”的风格的追求,这种追求对创作主体而言,要求修身养气,积极进取,对作品而言要求反映主体精神,关照生命。陈子昂的“风骨”是一种美学理想,对即将到来的盛唐之音来讲是基调的选择。陈子昂的贡献就在于对“风骨”的体认和提倡。至于“建安风骨”与陈氏“风骨”之关系,二者同中有异,并且“异”是关键所在。同在于二者对“风骨”基本内涵的遵守,概而言之要求文章应该生气勃勃,充满力量,感情充沛,义理严密、富于感染力,有内在的力量美。但所异于两种“风骨”所滋生的环境不同,他们风格取向定然不同。建安处于乱世,诗人虽然渴望建功立业,感情浓烈壮大,但总归是乱世,其音也哀,故他们尤叹生命苦短,及时行乐,建安文学在张扬个性和才情的背后,流溢出强烈的悲剧色彩。而唐代处于历史上升时期,文人士子对这个新建的王朝充满信心,他们也渴望建功立业,感情也浓烈壮大,但无法掩饰其间所透露的明朗、欢快、自信、抱负,这些感情是建安所没有的,但恰恰是陈子昂倡导的,唐音所需要的。陈子昂的“风骨”继承了“建安风骨”之浓烈壮大的感情及其巨大的情感力量,扬弃了慷慨悲凉而代之以昂扬和明朗,以形成唐代“风骨”的基本内(3)“兴寄”论至于“兴寄”说则是陈子昂的另一个主要的理论主张。“兴”和“寄”是陈子昂组合的术语,分别代表了“审美客体”和“审美主体”两维,陈子昂将两者联系起来,就是在当时君权社会,为表现理想找到的一个突破口。诗人从中起着能动作用,以此恢复文章之“道”——艺术的本质规律。“兴”,即指所托之物,以自然和社会真实为基础,故有现实性要求的一面,需要应物斯感,遇境而生,缘事而发,决不可脱离现实,矫揉造作。比如《修竹篇》所“兴”之物是“竹”,前半部分着力地叙写“竹”品格,为后文之“寄”铺垫。又有《感遇》三十八首,所谓“遇而感之”,寄托遥深,比如其二“兰若生春夏,芊蔚何青青”,以唯美的意象,托物“寄”志,以发怀才不遇之感陈子昂“兴寄”理论的重点在于“寄”,就是从审美主体的角度着眼,“审美运动中主体径由绪、意、旨,以及如何使旨具体物化为兴象并构成诗境”。虽然从“兴”之客体出发,但旨在高扬审美主体——作者的审美志,强化作者在审美活动中的意志、情感及其价值取向,所以所“寄”内容甚广:不仅包括一直强调的“美刺”之社会教化作用,而且从他的诗歌中还可以找出其他情感之“寄”:对天地的关注,对“道”——万物变化规律的探究,主体自觉意识的高扬,“拔剑起蒿来”、“再取连城璧”的功业之志,……这些决不是一句“美刺教化”所可以涵盖的,而是关乎陈子昂的政治、哲学、人生诸多因素,恰恰正是这些所“寄”之情是有唐一代下层知识分子群体性的、普遍的审美取向和精神要求,陈子昂对“兴寄”的开掘,让其后的诗文创作充满了晋宋以下所欠缺的主体意识。陈子昂“兴寄”理论既继承了自《诗经》、屈原以来的优良传统,又熔铸了时代精神和时代要求。作为一名传统的知识分子,有“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再次有立言”的人生追求,《修竹篇序》可以视作陈子昂所立之言,他推崇的结合“风骨”和“兴寄”的“风雅”——“骨气端翔,音情顿挫,光音朗练,有金石声”之作,对有唐一代文学的影响,足可以使该篇藏之名山,传之后世。

wm23VOIFIYTX(2014-05-21) 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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