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在校友录上看到了这张老照片,竟一夜无眠,二十年时光荏苒,早已物换人非,但那些曾经的美丽和时光却清晰如昨。
这树花我们叫它“千里香”,树高大约三四米,至于它的学名叫什么,什么时候栽在这里的倒没有人去刻意地了解。大家已经熟悉每天从它的身旁进进出出,偶尔伸手撩开那低垂的枝丫,调皮的男生则总是要跳上这个五星状的花池,从它那硕大的花冠中钻出。满树银花的季节,这里便会聚集很多人,每个毕业班都要轮流在这里照毕业照,树下的每个人的眼中都有一丝淡淡的愁绪,而以后想起母校的时候总是先想起这株“千里香”,它包含了我们太多的离别和不舍。
“千里香”的背后的建筑是学校的实验室,门里面是一个中厅,正中央矗立着一面穿衣镜,那个年代的我们矜持而羞涩,走过它也只是匆匆地斜着眼睛瞄一眼镜中的自己,没有人敢当众在那伫足。实验室的墙外爬满了常春藤,缠缠绕绕,中厅左侧回廊的尽头处连接一个静谧的四合院,拾阶而下,院中种着几株海棠,枝繁叶茂压过了屋前的回廊,这个院落就是历届的高三学生的教室所在。还记得那时候每届学生在升入高三之前,总要聆听的校长的教诲,万般地激励和鞭策后,我们就搬进了这座安静独立的四合院,为了心中的理想而做着最后一年的奋斗。“侬丽最宜新著雨,妖娆全在未开时”,海棠花开的季节正是每个人最后冲刺的时刻,我们没有时间去关注它的妖娆和美丽,只是在不经意间的蓦地抬头中透过窗户看到风拂海棠吹落的花瓣,心也跟着飘飞起来。
顺着这株“千里香”往里走是一条小径,小径的两旁是大片的梨园,梨园承载了我们太多的欢乐。那时的我们最喜欢的课就是劳动课,而劳动的地点大多是在梨园,每当梨花带雨的时候我们就知道劳动开始了,而郭老师就带着他的两幅眼镜,夹着一本劳动记录册游走于各个班级分配劳动任务,而男生们一看见他就厚着脸皮死拖硬拽他进自己的班级,因为这意味着可以一天不用上课。由此可见当年郭老师的受追捧程度。劳动的内容大多是松土、除草、施肥、采摘,轮流分配给不同的班,走过梨园看见很多学生正在树下刨坑,我们就会窃笑不知下面哪个班会这么倒霉轮到给果树上肥,而偏偏第二天郭老师就走到了我们班,记得那次结结实实地抬了10桶米田共。最快乐的时候是赶上采摘,可以吃但不能带出来,捣蛋的男生够着一个梨就挨个咬上一口,气的郭老师满园子追打他们,边追边喊“你吃了它呀,别糟践东西”,而女生也放弃了羞涩跟着起哄。
现如今照片中景象已不复存在,一同消逝的还有那承载着我们懵懂理想的四合院、充满欢笑的果园,淌过校园的小溪流……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座现代化的多媒体教学大楼,设施完善的实验室和机房,它展示着完美的样板式的笑容迎接我们这些重回故地的孩子,带给我们更多的却是怅惘。往日已不在,但那些曾经的美丽和时光,却刻在脑中,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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