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赋为国家岁入正供,自三代以降,立法綦严,有国家者,创业垂统,制定农田,其意与一,代相终始。课令所在,国体攸关,科条一布,永为定法。虽时有先后,势有重轻。一时君相即明知其弊,而狃于沿革之□昧,于损益之宜,坚执成法,贻误民瘼,往往挟千万人之力,碎千万家之产,冒死陈情,犯雷霆斧钺而莫能与争。在昔田赋之案,累累膏斧锧,名著丹书,徒贻后世。以清白之声而增其感喟,于国计民生两无裨也。博陵地小土硗,户口凋敝,为直隶辖境,州县之最,唯粮率自明天启崇祯间,以兵饷增重,迄于清初,各州县丁粮诏悉依明万历中旧豁除积弊绥奠畿畺。伊时吾邑独未获如例,粮重如故。三百年来一偏苦痛,虽良吏莫以上闻。而邑民亦不敢以为请也。民国十五年冬,邑绅卢君岳上书保定道尹柯公长泗恳减赋,柯公据以详直隶督办兼省长褚公,事未下适邑。俟周公亦为力言。褚公遂以入告。民国十六年十月十二日荷令。大元帅明令准予减原额十分之三。令下地方官吏实行。噫!此洵旷古未有之典也。吾民之得以与邀此典者,非卢君之力又何以能致此也哉。夫图一己之利害易,图千万人之利害难。成一时之名易,成千万世之名为尤难。吾民困于苛赋之下,富者杼轴输公仓廪为敝贫者终年作苦,租税难完,丰年则幸免追呼,而御冬无蓄。凶岁则田租不给,而闾井多逋颠连况瘁积有年矣。人人欲得而除之,世世欲得而利之。而强者束手,弱者不前。纵幸而得贤明大吏如今之褚柯两公而下情壅塞,田间病毒,亦莫得与闻。即欲从而弥缝补救其道无由。然则卢君之捐祸福,轻利害,慨然为梓请命者,匪邑人所欲为而不敢为,亦邑人之祖宗父母所欲为而卒莫能为者也。其荫庇邑人之大尚可量耶。贤者固不当如是乎。盖庶与此石同贞矣。
中华民国十七年三月中浣。
榖旦
阖县绅民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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