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祜在军中,常穿着轻暖的皮裘,系着宽缓的衣带,不穿铠甲。铃阁之下,应命侍卫的士卒也不过十几个人。并且,喜欢打猎钓鱼,常常因此荒废公务。有一天夜晚,他想出营,军司马徐胤手持柴戟挡住营门说:“将军都督万里,安可轻脱 !将军之安危,亦国家之安危也。胤今日若死,此门乃开耳”。羊祜正色改容,连连道歉,从此很少外出。
不久,羊祜又被加封为车骑将军,并受到开府如三司之仪的特殊待遇。羊祜上表固辞:“臣伏闻恩诏,拔臣使同台司。臣自出身以来,适十数年,受任外内,每极显重之任。常以智力不可顿进,恩宠不可久谬,夙夜战悚,以荣为忧。臣闻古人之言,德未为人所服而受高爵,则使才臣不进;功未为人所归而荷厚禄,则使劳臣不劝。今臣身托外戚,事连运会,诫在过宠,不患见遗。而猥降发中之诏,加非次之荣。臣有何功可以堪之,何心可以安之。身辱高位,倾覆寻至,愿守先人弊庐,岂可得哉!违命诚忤天威,曲从即复若此。盖闻古人申于见知,大臣之节,不可则止。臣虽小人,敢缘所蒙,念存斯义。今天下自服化以来,方渐八年,虽侧席求贤,不遗幽贱,然臣不尔推有德,达有功,使圣听知胜臣者多,未达者不少。假令有遗德于版筑之下,有隐才于屠钓之间,而朝议用臣不以为非,臣处之不以为愧,所失岂不大哉!臣忝窃虽久,未若今日兼文武之极宠,等宰辅之高位也。且臣虽所见者狭,据今光禄大夫李憙执节高亮,在公正色;光禄大夫鲁芝洁身寡欲,和而不同;光禄大夫李胤清亮简素,立身在朝,皆服事华发,以礼终始。虽历位外内之宠,不异寒贱之家,而犹未蒙此选,臣更越之,何以塞天下之望,少益日月!是以誓心守节,无苟进之志。今道路行通,方隅多事,乞留前恩,使臣得速还屯。不尔留连,必于外虞有阙。匹夫之志,有不可夺”。但朝廷未同意他的辞让。这一年,羊祜四十九岁。[8]
羊祜在军中,常穿着轻暖的皮裘,系着宽缓的衣带,不穿铠甲。铃阁之下,应命侍卫的士卒也不过十几个人。并且,喜欢打猎钓鱼,常常因此荒废公务。有一天夜晚,他想出营,军司马徐胤手持柴戟挡住营门说:“将军都督万里,安可轻脱 !将军之安危,亦国家之安危也。胤今日若死,此门乃开耳”。羊祜正色改容,连连道歉,从此很少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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