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花溪人物篇之巴金憩园结良缘
登上放鸽桥,水声已更为清晰。站在曲曲折折的桥上,放眼望去,从西边潸然而来的花溪河,河水莹绿而清澈。河中有好多小洲,这儿那儿,长着密密的青草,还有灌木和芦苇。秋天芦苇长高了,开出百花,衬着不远的山,山师深色的,而芦花很白。游客多爱以此为背景照相,找出来的相片,层次特别丰富,像油画。
过了河,再沿河走一小段路,就可以看到那座小楼了,小楼在好多树中间,背后是花溪河,前边是一片开阔地。开阔地上种了很多树,树不太高,树型却挺标致。
十多年前我第一次来到这里,在这座小楼里住了好几天。那时候,小楼还保存着原貌,只在过道上铺了一层黑橡胶片,走上去悄无声儿的,像是为了不去惊动那些年代久远的东西。我住在楼上走廊尽头的一间屋子里,为省内一家刊物赶写一个短篇。入夜,花溪河在我的窗下一直唱到天明。这小楼的名字很雅,很有诗意。叫“花溪小憩”。然而我知道,它还有另一个名字,叫“憩园”。“憩园”,不就是巴金先生一篇小说的题目吗?这两个字里,包含着巴老的一段往事,这段往事深情而美丽。
那是半个多世纪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放鸽桥下的流水也像今天这样昼夜吟唱的吧?也想今天这样澄明而莹澈的吧?那些结拜的芦花呢,也这样衬着深色的山丘,密密地直立着,呈现着耀眼的亮色吧?那是1944年,巴金与萧珊在花溪结婚,他们就住在憩园。1979年初,巴老写了一篇饱含深情的散文——《怀念萧珊》,文中写道:“她同我谈了八年的恋爱,后来到贵阳旅行结婚,只印发了一个通知,没有摆过一桌酒席。”
坐在憩园二楼的那间简朴的房间里写我的小说时,我总会想象巴金与萧珊当年在这座小楼里度“蜜月”的情景。从那时起,到我走进憩园,将近四十年,时尚的事情已变过来变过去地变了好几回了,文静而温情的萧珊,也早已离开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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