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旧迎新,如今正在全速建设的平潭,城市面貌也逐渐凸显。在日新月异的变化中,似乎有处被遗忘的角落,静静地躺在平潭一隅,她像看尽风霜的老人,姿态怡然,再多的喧嚣也打破不了属于她的静谧,这便是——平潭古街。
踏进古街,随处可见破败的房屋,曲折悠长的小巷,骑墙疯长的青藤,脚下湿漉而滑溜的石板参差不齐,偶尔还能听到打铁铺里,那几十年不变的金属敲击声,包子铺里飘出阵阵香味。街上到处可见挂着“算命”的牌子,老人们坐在门前的板凳上,磕着瓜子,闲话家常……这就是古街,一处栖息在平潭人记忆里的地方,一片勾勒出平潭乡土风情的土地。
古街是平潭县城的发端地
古街,是我们对北街到江仔口一带原属于新中国成立前平潭老城关的统称,她是现代平潭县城的发端地,是新中国初期之前平潭县城的全部城区,因为在早期的时候,现在的东大街自右营村往东一直到澳前镇沿线全部都是黄沙。
古街虽不大,却聚集着二十多街道村落,许多街名村名至今还在沿用,如后围、北街、南街、辕门街、五福庙、夏致街、土地街、江仔口等。据说,早期平潭县城有各村庄轮流设墟赶集的习俗,形成了有村就有街的传统,虽然这些街道规模甚小,但是我们可以想象当年这里的繁华与热闹。
南街,新中国成立之前是老平潭的金融商业中心,民国时期的中国银行平潭办事处旧址也“驻扎”此地。土地街据说是民国时期的工业街,打铁铺、箩筐扁担店曾集聚于此。夏致街原名是“下底街”,因在土地街北面地势低下而得名,夏致街往西北原有“渡船口”,相传是平潭老城关最早的码头。实际上,土地街往西原来也有个码头,建于清末,后替代“渡船头”成为民国平潭县城主要的对外水上交通要道。
其实,老城关的建设可以追溯到明末,开拓者便是明末时期的周鹤芝将军,时间为顺治三年(1646),“九月,芝龙降,鹤芝遂移驻海坛,建总镇于侯均区”。后周鹤芝抗清或许败走或许战死,消息全无,当地人为了纪念他,建立了周鹤芝祠堂,在现在的实验小学一带。从周鹤芝时期开始,到光绪十四年(1888年),平潭城区建有108间房屋,街道总长约1150米,虽然整个县城才0.33平方公里,然而却是大体奠定了平潭老城关的规模和雏形。
康熙二十二年(1683年),朝廷设在福清镇东卫的水师海坛镇移驻海坛岛,建设衙署,也就是赫赫有名的海坛镇水师衙门。该镇下辖左、中、右3营,兵员2400名,俗称“二千四兵”。康熙二十三年,即1684年,海坛镇水师与台湾镇、澎湖协开始实行戍兵换班制度,每3年一换,历时211年之久。故衍生了这样一句谚语:“二千四兵换班,不离台湾海山”。海坛镇署在“左右卫山皁上”设南北炮台,各“置八千斤大炮一尊,千余斤大炮十二尊,防堵竹屿要口”。南炮台原在江仔口村东,大致在现实验小学以南山坡,北炮台则位于平潭一中原先的后山,原属新府口村界。
古街是人文文化集聚地
行走在古街,我们还会发现这里有很多寺庙。如五福庙、都城隍庙、土地庙、观音庙、大王庙、后围庙等等。相传清代至民国初期,平潭老城关划为“十境”,俗称“十境底”,后又有“十三境”之称。时至今日,仍可以看到五福庙上镌刻的是“五福境”,土地庙镌刻的是“东南胜境”,后围庙镌刻的是“福恩境”等等,可想而知,当时一境一庙已经成为平潭的一种民风。
除了随处可见的寺庙之外,古街还有欧式风格的教堂,一个是天主堂,一个是基督教堂福音堂,天主堂建于清朝光绪十五年(1889),福音堂建于光绪三十三年(1907),在民风质朴的古街中,欧式建筑并不多见,而这两座建筑镶嵌在其中,使古街更添一抹韵色。
行至合掌街,一座古色古香,稳重大气的古代建筑赫然出现在眼前,门前的一对石狮灵活却不乏威武,房子的木梁依旧有力地支撑着屋顶,门窗上镂空的花纹虽已破旧,仍然看得出精妙的雕工,这个保存完整的古代建筑就是清军水师中屡立战功的詹功显的“元戎第”。古街是平潭近代人文文化聚集沉淀的地方,许多近代文人来自古街。詹氏父子和虎门水师提督陈应运是五福境人,“福建抗英第一人”江继芸是右营村人,江南提督蔡炳是渡船头人,还有民国刘尧宸中将是夏致街人。他们都是来自古街,古街养育了这些儿女,儿女们为古街刻写了传说。
光阴荏苒,古街早已不复当年,热闹繁华的景象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有一些老店铺,十年如一日,延续着古街的传统和风俗,春来细雨润物,在烟雨蒙蒙中,古街轻轻蒙上了一层薄纱;又像一个神秘而慈祥的老人,听她回溯过去的往事。在湿漉的石板路上,深深浅浅地刻画出古街的年轮,雨水打下来,又轻轻地弹起来,在石板上画出一个个水圈,像一首唱不完的歌谣,响彻坊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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