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闹房》

家乡区县: 山西省闻喜县

长山吹得起劲,手儛拃到半空,不防白鲜正端汤过来,一把把碗扑拉翻了,汤洒了白鲜一身,俩人都愣怔了。长山反应快,忙用袄袖给白鲜擦,嘴里还说着:“对不住,对不住!”白鲜满脸通红,伸出白净的小手拨拉开长山的黑爪子,急急跑到厨下用湿抹布擦。 掌柜看长山尴尬,忙说:“不要紧,不要紧。”又回头招呼闺女:“白鲜,再勺上汤。” 白鲜端上汤,睕了长山一眼,长山傻笑一下,算是回应。这里长山和掌柜的胡谝,那里白鲜和她娘做饭,时不时有碳脚子吃完算帐,白鲜就出来收拾碗筷,手脚麻利,来去如风。碳脚子都偷眼瞄着,有的还现出馋相。长山心野眼贼,这一切了然于心,早把白鲜看了个透底,嘴上可没耽误跟掌柜说话。 饭后结账时,掌柜的客气,免了三百块钱的零头,仨人感激不尽。 掌柜说:“拉煤回来,还住咱小店里,咱爷们有缘份,对脾气,能尿到一壶里,俺可能还有事相托。”又叫白鲜领着仨人去安排铺位。 白鲜领着仨人往上屋走,长山跟在白鲜身后,见白鲜身姿窈窕,摇曳有致。就有点心猿意马,想起了全义说过的话:识货不识货,先往腰里摸;中彩不中彩,先从腰里揣。到暗影里,长山装作被石头绊了脚,踉跄之际偷偷往白鲜腰里摸了一把,白鲜没回头,也没啃声,象是不经意的往后甩了下胳膊,就挡开了长山的魔爪。小得和大得跟在后头,打着饱嗝,浑然不觉。 客房是三间通屋,靠北墙和南墙各是一溜大炕,中间是过道,北炕东西都顶到山墙上,南炕西头顶着山墙,东头是门道。四人进门,差点被屋里的烟气、汗味、脚臭熏倒,虽然挂着马灯,但烟气重,仍显得昏暗,模模糊糊能看到铺上散乱地躺着十几个人。 白鲜一手捏了鼻子,另一手指着北炕最东头迎门的位置,哼哼着,意思是让长山住。 长山说:“这里门风大,俺还是住里边。” 说着就往里走,被白鲜一把拉过来,,差点摔在炕上。 长山说:“俺住俺住,小闺女子劲倒是不小。” 就有客人插嘴说:“小姐要能拉俺一把,住在牛圈里俺也情愿。” 正好这时马厩里有母驴叫唤,白鲜说:“母驴叫恁呢,恁赶紧去吧!” 人们“轰”地一声就爆了大笑,笑声中白鲜捏着鼻子跑出去,到院里才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撩拨得碳脚子们心里痒酥酥的,有那好说的嘴上就发了骚。 那客人悄声说:“恁都知道小姐在那里睡觉么?”

玛格丽特·杜蕾斯(2014-10-25) 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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