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圣容寺:让隋炀帝唐玄奘驻足的河西名刹之圣容瑞像
圣容瑞像完全就是建立在真实与虚幻之间冠绝世间的花朵
石佛挺出了石崖,却没有佛首。没有佛首的佛像,不仅在中国的佛教造像中极为罕见,而在世界也绝无仅有。 —— 题记
(一)佛头
(二)佛身
(三) 合二为一
据史书记载,这座寺院里的石佛瑞像凿制于北魏孝明帝正光元年(公元520年),寺院始建于北周武帝保定元年(公元561年)。武帝赐名瑞像寺,后经隋唐和历代重修、增修,规模宏大,气势雄伟。随着历史的演进,到隋炀帝西巡时,诣寺礼拜,亲笔把瑞像寺改名感通寺,到中唐吐蕃统治河西时,又改名圣容寺至今。现存的有关文献查证,刘萨诃在离开永昌去天竺“观佛遗迹”的路上,预言永昌御山峡谷将会出现无首石佛瑞像,其时正是社会安定,佛教兴盛的北魏太延元年。敦煌莫高窟98窟的五代壁画《李师仁入山射鹿》和72窟的壁画《御容山无头大佛像》,这样补充、完善了刘萨诃的预言:在刘萨诃预言后的第87年,就是北魏孝明帝正光元年,也就是公元520年,一位名叫李师仁的猎手在御山峡谷追杀一只麋鹿,被僧人劝止。李师仁放下屠刀,出山皈依,天地顿时风云变色,雷震山崩,御山南面的岩石里现出了一尊通高一丈八尺、和山崖连成一体的无首石佛。
刘萨诃预言后不久,北魏太武帝就开始禁佛。刘萨诃“预言”的石佛瑞像在如此险恶的时局里没有出现。直到北魏孝明帝熙平元年,也就是公元511年,佛禁大开,营造塔寺和开凿石窟蔚然成为一时风潮,出现了“自佛法入中国,塔庙之盛,未之有也”的大好局面。公元520年,御山峡的石佛瑞像便从石崖里“挺身而出”,印证了刘萨诃的预言。
石佛挺出了石崖,却没有佛首。没有佛首的佛像,不仅在中国的佛教造像中极为罕见,更不能为虔诚的信众和善良的百姓所接受。事实上,石佛瑞像没有佛首的这三十六年,恰巧赶上了“魏末丧乱,生人涂炭”的乱世。直到北周天王元年天下大治,凉州七里涧才出现了一尊石质佛首。
在民间传说中,据说凉州以东的七里涧,夜有神光照像首,大家非常高兴,认为这可能就是凉州御山石佛的头像,大家就用八抬大轿把佛首抬到现在永昌的瑞像跟前。佛首“飞而暗合,无复差殊”。敦煌莫高窟第72窟的这幅五代壁画《凉州士庶送佛首入寺》,就表现了当时官民“悲欣千里”的盛况。
专家分析,石佛瑞像的佛首要另外雕刻的原因是:永昌御山山崖的花岗岩,石质松脆,颗粒粗糙,不具备雕凿佛首的基本条件,尤其是在制作佛首的发髻和面部细节时,不能在上面精雕细刻,使之生动感人。更难的是造出的佛首与佛身难以紧密结合,一遇震动,就会掉落,造成了“安讫还落”的现象。
无奈之下,僧人只好“命工雕镌别头”,另找工匠在其它地方雕造佛首。刚好管辖永昌的凉州,一个叫七里涧的地方出产坚硬、细腻的青麻石,能工巧匠就在那里按照既定规格雕凿出了精湛完美的石佛瑞像佛首,在僧众的欢呼和鼓乐的轰鸣中,隆重迎送到了圣容寺安装,实现了永昌百姓36年梦寐“天下太平”的夙愿。凉州雕凿的佛首和永昌御山的石佛瑞像终于身首合一了,民间附会的各种神奇传说像风一样传遍了北周各地,也惊动了皇帝宇文邕。当时北周皇帝听说了这件事情之后,他就调集了凉州、甘州、肃州三州的民夫,来到了永昌番禾县建造了这个寺庙。
西夏、元朝统治时,永昌圣容寺已不复隋唐时的盛况,但仍不失是河西走廊的佛教中心,花大门塔龛悬葬遗址证明了这一点,而到了明清两代,随着海上丝绸之路的开通,河西走廊交通西域的贸易要道作用弱化,圣容寺的香火也因此暗淡了下来。清代晚期,国运衰微,这座一千多年前大名鼎鼎的圣容寺,经历了无数次的战乱和破坏后,不可逆转地走向了衰败阶段,直至近年重建。圣容瑞像的传说又让游人纷至沓来。
圣容瑞像完全就是建立在真实与虚幻之间冠绝世间的花朵,它以佛教文化为花萼,让历史、民族、民俗、文学、美术五色氤氲的花瓣在时空中伸展开来,惊艳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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